“本座之前已给了你机会,可你明知有鬼,今日仍然跟进来,还言说舍不得本座,你可知本座同样也舍不得?”
“不过不舍哪里有得,本座给了你机会,是你选择了舍,让本座有得。哪怕是哄骗本座的,本座也甘愿当真!”
如是说着,孤行少将欧阳打横抱起。
欧阳吓得高呼出声:“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会再来?你……”
“不要怕,你是本座的妻,本座不会伤害你。”孤行少说着便朝甬道走去。
不过说来,孤行少说话虚浮,还浑身滚烫,怎么看都该是伤残重病一挂的,怎得抱着她走路的脚步却格外稳重。
欧阳惶恐极了,她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孤行少分明是算准了她会忍不住下来,所以两次皆提前等在密道里。
说什么给过她机会,要让她知难而退,那哪里是什么机会,她都摸熟了地道,怎么还忍得住不来找沧海月明?
而他深知沧海月明对她的吸引力……
所以,孤行少是故意引她下来的。
之前,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可是,擒她做什么呢?
欧阳心虚地抬头打量孤行少,寂无人声的密道内,适合做什么?
他说:她舍,他得。
他说:已经秋毫无犯放她一次。
欧阳浑身震悚,这样隐秘的地方,浑身滚烫的孤行少,能做什么!
哪怕不适至极,孤行少仍察觉到欧阳的异样,于是垂下眼,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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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欧阳望上去,只能看见他冷硬的唇鼻轮廓、和半点下睨的视线,那样子森冷极了,看起来很不好相与。
欧阳壮着胆子问:“你故意引我下来的?”
孤行少不答话,只是步子明显快了起来。
欧阳自认他是默认了,壮起来的胆子还没来得及收回,于是又大言不惭:“你设计这个圈套,是不是为了逼我为你解蛊?”
孤行少脚步一顿,抱着欧阳的手蓦然收紧,淡淡瞥了欧阳一眼,仿似警告一般,瞪完人,才又接着走。
欧阳此时正是被套住的猎物,气头刚好掀起来,被孤行少这意味深长的一瞥,瞥出了几分血性来:“你别做梦了,本姑娘绝对不会答应的,你若是用强,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孤行少忍不住再次停了下来,咬着牙,忍不下愠怒:“本座说过不会伤害你。”
欧阳鼓着腮帮子回瞪过去,只是她仰在孤行少胳膊里,这副翻肚皮鼓眼的金鱼模样实在有些好笑。
孤行少嘴角一抽,险些没绷住:“你偷偷摸摸夜探地宫,做得小贼一样,本座没与你兴师问罪,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那不一样,我不过好奇罢了,你却想,却想……”
不管孤行少“却想”什么,其实都不足成为她偷摸做贼的理由。
欧阳明白这对错,是以最后理亏地噤了声。
见欧阳不吵了,孤行少这才安心将人带进了地宫。
果然,是个纯善的女人,便让她带着愧意,在地宫里好好陪他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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