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五年前,或许秦祉还要废些时辰,可如今只需要眨眼的功夫。
侍卫眨眼,她杀人。
“生了什么?”阮义觉察出一丝不对,出声询问。
而后只听车外泄出一阵笑意:“生了什么,相国可自己出来,才可一探究竟啊。”
阮义呼吸一窒,果断拔出剑身,人未动剑先行,化解扑面而来的杀气。
秦祉刀锋被挡,偏移一瞬,眨眼之间,那人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一身赩炽锦袍,满身珠华,活的不能再好了。
秦祉握着刀柄的手在不自觉的抖,心脏也在狂跳不止,是怒气吗?
不。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阮义,皎洁的月色下,斑驳血迹蹭在那张白皙的脸上,显得整个人陷入一种极致的妖冶和疯狂。
是兴奋。
是兴奋的浑身血液都好似沸腾起来,是五年以来从未有过的鲜活的快感。
阮义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神态有些疯狂的人,半响狐疑道:“晋赭王?”
“原来如此,你也参与那反贼谋逆之事了。”
“你去死吧。”秦祉轻声说,而后身形敏捷果断,刀锋直指阮义喉咙。
阮义剑身一挑,顺走势转身,躲开攻击:“孩子,你看起来不是来行正义之举,倒像是来复仇的。”
他没有将秦祉放在眼里,举足轻重的语气和态度,显得更像是再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的每一剑,都冲着致命的要点攻击的话。
“孟瑾,杀了他。”阮义说。
秦祉心下一凛,屠玉追过来了!
这丫怎么穿那么重还跑那么快!
龙腾战戟从头上掀起一股迫人的威力时,秦祉满心只后悔刚刚路过没有顺个大刀什么的,好歹还能对上一对,这环刀跟人家的战戟,和步兵对上重骑有什么区别啊!
秦祉就地一滚,身后战戟沉重落地,力道之大让整个地面跟着一震。
这还是人吗……
而且,柏浪昭究竟是把谁给引出府了啊!!
秦祉咬牙提刀冲了上去,一脚踏在了战戟上,屠玉双手一转,挣脱开来,旋即手腕再度转向,战戟横向扫过,秦祉顺势往后退了好几步,朝着阮义杀来。
阮义被缠上身,无奈只得加入乱战:“你又是何必,一人尚且不敌,非要两个连着打。”
战戟横向一扫,剑身跟着拦住了环刀的去路,秦祉便生生扛下了这一击,剧痛从背部蔓延,她强忍着抽身躲开,而后吐出一口鲜血。
秦祉面色白,五脏六腑好似都在灼烧,火辣辣地触觉席卷全身,她以刀抵住地面,强撑着站起身。
阮义近在咫尺,今夜不杀,以后便再无机会!
秦祉呼吸变的沉重,再度握紧了刀柄。
“五年前,世子继承大典时,我们见过。”阮义慢条斯理道,“当时就觉得稀奇,这小世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我刚解决完秦家,又蹦出来个什么亲王,偏偏那一夜秦家上下搜查,都不曾见过秦家的那位女公子。”
“好像叫什么……”阮义思考着,“秦祉?”
“有人跟我说,疑心那位小世子楚霁,和秦家的女公子秦祉,或可为同一人。”阮义笑了笑,继续说,“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男一女,如何是一人,而此人究竟哪一种身份才是真。”
“想不明白,也无意去查,因为无论如何,对我都构不成威胁。”他微微歪头看去,“只是不曾想你竟敢只身一人,夜闯相国府。”
“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