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温被傅西洲身上的凌锐之气所震慑,他担心真的打起来,连忙上来打圆场:“傅先生,我们先生与你兄长也是拜把子的兄弟,说到底都是自家人,你说是吧,不要动不动就玩烟火,伤了和气,你大哥泉下有知,也会不高兴的。”
听他提起大哥,他眸底的浓墨似乎凝聚成了寒冰,把玩着短匕的手一顿,耐心即将耗尽。
他随手扯了扯有些紧的领带,单手抄进裤兜里,拿出对讲机,盯着江迟的眼睛,命令的声音不留一丝余地:“全部开上来!”
随后,脚下的小石子在颤抖,只见密密麻麻的坦克直面而来,那气势,如同猛兽嘶吼占用领地。
元温的脸色顿时白了。
江迟皱眉,平静的双眼里浮现出一丝诡异。
放眼望去,有二三十辆,若要将诡城夷为平地,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傅西洲将对讲机重新揣进裤兜里,眼底温度尽失,提醒道:“江先生,我的耐心有限,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抓紧了。”
秦淮川的下属怔住了。
他们顾老大到底是何许人也?
竟让傅二少如此兴师动众前来要人,不惜得罪兄长的结拜兄弟。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眼底的杀伐和阴郁,没有半分虚假的意味。
只要他不交出顾北笙,他真的会对着诡城开炮!
陈实直接风中凌乱了。
时青见两人剑拔弩张,忙走了过来,在他耳边提醒:“他们还在里面,不能开炮。”
他扬眉:“如果江先生不放人,比起他们被终身囚禁,不如给个痛快。”
时青:“……”
这是真的狠!
傅西洲丝毫不慌乱,浑身上下透着凛寒之气,转身,拉着把手,重新上了坦克顶上,不紧不慢的提醒道:“还有三分钟。”
元温极了,一腔怒火终于是忍不住,愤怒的向他:“傅西洲,你大哥对我们先生都没这么狂妄过,我不信你不知道先生抓陆靳琛的目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凭什么你让放人就放人?我江家的血海深仇还报不得了?”
傅西洲眼都不眨一下,拿起短匕,直接朝他飞去,命中膝盖。
元温吃痛,半跪在地上,哼叫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强忍着疼痛没有倒下。
江迟眸光顿时变得阴鹜:“傅西洲……”
傅西洲恍若未闻,深邃的眼里蕴藏着不可一世的冷意,慢条斯理的撩唇打断他:“你们可以凭本事报仇,但陆靳琛与我有恩,我也可以凭本事救人不是?”
他的语调不高不低,却有着阴郁的杀戮
元温怔住了,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恍惚间,想起了顾北笙绑着核弹豁出去的样子,竟然如出一辙。
“江先生,实话告诉你,顾北笙是我的女人,如果她在你的诡城受了伤,别说一个诡城了,就是十个!老子照轰不误。”
时青:“……”
天?
这就猝不及防的官宣了!!!
尊称都免了,直接爆粗口。
他鲜少到这样的二少。
愣在原地的不只是江迟和元温,还有陈实以及苏寒。
傅西洲审视着江迟异样的神色,以他对江迟的了解,如果不是对顾北笙有不一样的情感,绝不会扣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