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是土路,但院子里是用青石板铺的地面,下雨天也不用担心会有泥水。村子里的老人们又闲不住,收拾得很勤快,看着也干净。
夏天的葡萄架上藤蔓牵连,绿叶满架,一串串尚未成熟的葡萄垂下来,的确是个有情调的地方。
江承屿自己虽然在生活细节上没有这么挑剔,但也有自己的偏好,对此相当理解,点头微笑,“您请自便。”
在这样的夜晚吹着风、喝着酒,实在是很惬意的事。
江承屿在唐文泽身边坐下来,胳膊撑在石桌上,仰头看着星空。
过了一会儿,唐文泽忽然开口,“你身上这件外套……看起来有点眼熟?”
“见笑了,我出门的时候不知道外面这么冷,段总就把他的衣服留给我了。”江承屿十分坦然地道。
唐文泽本来有两分看热闹的意思,见他这么大方,顿觉无趣。
他抿了一口酒,转着眼珠子打量了江承屿一会儿,忽然又问,“有件事情,其实我已经好奇很久了,但是又不太好意思问你,今天机会这么难得,不如你告诉我答案?”
“什么问题?”
“上次面试的时候,你跟段天凛讲的那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几分真搀着几分假?”
江承屿原本以为他要问自己的事,所以半点没有防备,乍然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就收敛住了自己的表情,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含蓄地道,“没想到唐导也会喜欢这种八卦。”
却是避开了问题的答案。
但这么一回避,唐文泽心里也就有数了。他上下打量着江承屿,语气里颇为感慨,“之前那两年,你难道都在梦游吗?”
演戏和其他任何才艺都不同,不但需要天赋,也需要大量的练习和经验。唐文泽耐着性子看过江承屿之前的一部作品,只能说是车祸现场。短短几个月内突然开窍,而且是开窍到这种炉火纯青的程度,他不太相信。
但他更不能理解江承屿为什么要伪装成什么都不会。
江承屿靠着桌子想了一会儿,展颜笑道,“可能是因为比起靠才华,我还是更想靠脸吃饭吧?”
唐文泽被他的不要脸惊住,“那现在怎么又不靠脸了?”
“家里都要破产了,哪里还能任性?”江承屿反问。
很好,有理有据,唐文泽无话可说。但毫无疑问,他喜欢现在这个江承屿,也相信他如果保持这个样子,走红会是很简单的事。
他和段天凛所做的,不过是借对方一缕轻风,助他扶摇直上。
稍微放松了一下,江承屿就再次投入到了紧锣密鼓的拍摄之中。
他这几天的状态其实不是很好,因为电影中的江文春开始戒-毒,为了演出那种恍惚感,他就再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休息得也不好,一宿一宿地熬大夜打磨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