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宏俊不知道的是,耿晔为了维持体面的生活已经欠了不少债。他把古原当摇钱树,殊不知耿晔也早就瞄上了他这棵摇钱树。
听了耿晔的主意之后,古宏俊心下一惊:“这么弄不会出事儿吧?”
“你放心老哥,我的人脉你知道的,这事儿交给我办。你都不用露面,出事儿也牵连不到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古宏俊想想说:“我还是得再考虑考虑。”
“你考虑着,考虑好了随时跟我说。”
耿晔明面上表现得非常尊重古宏俊,席间却时不时地在暗示他。
一会儿说:“我听说那个陈毓本事大得很,老哥你得小心啊。光把公司里的人换掉可不行,谁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东西?”
一会儿又说:“到咱们这个年纪也就不图别的了。儿女指望不上,我就想找个地儿踏踏实实养老。老哥你听没听说最近他们都在往某国跑?那边儿气候好,房价低,随便干点儿什么都赚钱,有个几千万后半辈子在那边就能过得很滋润了。”
“是吗?那边我倒是去过,好是好,就是语言不通啊。”
“那算个什么事儿?几百块钱一个月就能雇个美女翻译。人家那翻译可专业,不光能干翻译,别的也都能干!”
耿晔挤眉弄眼地暗示古宏俊,古宏俊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聊起这种话题就没个完,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顿饭结束之后古宏俊总算松了口。搭着耿晔摇摇晃晃地出门时,他低声说:“这事儿你研究研究给我个方案,要确保万无一失。”
听天由命
转眼又到年底。周舒宴打电话问过古原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吃顿饭,古原以演出多为由拒绝了。他觉得最近古宏俊总是疑神疑鬼,保险起见,还是不跟他们见面比较好。
临近过年,古原情绪不太高。他惦记陆长淮口中的花灯和舞龙舞狮,也想尝尝陆长淮包的饺子。
那天下班之后,他把办公室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夜灯,就那么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明明这两天有事请假了,他得自己开车回家,他讨厌高峰期熙熙攘攘的车流。
醒来夜已深,窗外灯火辉煌。他站在窗前看着热闹的街道,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生出任何情绪。
他不在那热闹之中,也不好奇别人怎么过年,只是想放空大脑单纯地发个呆。
最近他很喜欢发呆,随时随地。明明把他这种行为拔高为冥想,其实他只是因为做自己的时候太累,时常想放弃一会儿。
这种状态不太好。可能是因为在这种万家团圆的时候他回不去那个远方的家,也可能仅仅是因为时刻紧绷着神经,身心都已经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