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晴里身体倏一腾空,整个人离开了地面。
支晴里:“……”
操场一群迷彩服伸头八卦,乔淮昂黑脸看向两人。
他想拉下支晴里,胳膊刚提,又缓缓放下了。
他了解支晴里。
如果她不愿意,她会有一万种拒绝的方式。
就像刚才。
对他那样。
……
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怪异,像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人身安全交出去,而对方,偏还是她不算熟悉的人。
支晴里蜷着手脚,极力降低存在感。
好在靳空似是手臂关节力,前行间,他身体微后仰,两人其他处并未实际碰触。
这样一来,她再挣扎倒显得矫情。
烈日炎炎,架不住太阳光直射,他们的迷彩服被晒得热,迎面吹拂的风也是烫的。
闷燥中,支晴里鼻息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调香。
让人不自觉放松情绪。
接受事实后,她侧眼瞅了瞅路,尽量减少气息说:“靳空,你走反了,这不是去休息处。”
靳空垂睨她一眼,神情不明地嗯了声,“学生服务楼。”
支晴里:“……”
得。
那个挂牌子的地方,终究没躲过。
-
到医务室,校医老师检查后,支晴里获得了一张病床,和一杯红糖水。
隔着米白床帘,还有另外一名同学在玩手机休息。
校医离开后,支晴里背倚枕头坐着,靳空站在床前。
房间实在安静。
支晴里抿了抿干涩唇瓣,直起上半身,想去拿杯子,靳空先她一步端起冒着热气的纸杯。
“坐好。”
支晴里蹙眉看了看他。
没吭声,坐了回去。
杯身温热,但并不烫手。
靳空递到她面前,说:“你——”
支晴里:“谢——”
两人声音蓦地撞上,又同时停下。
想着他还得回连训练,支晴里从下面拿住杯子,顿了下说:“谢谢了。”
她享受把自己逼到极致的快感,但不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