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陪你吗?”
奈施施在震惊中,木讷地点点头。
“现在,可以吃早饭了吗?”
她再次点头。
纪斯年格外喜欢喂她吃饭,看着粉白的小脸被食物填满鼓起来,像储粮的小仓鼠。
上午,他工作,她在电脑上摆弄剪辑软件。新媒体,是现在不能缺乏的商业手段,重振‘清松’,她要准备万全。
午饭后,纪斯年拿起被她遗落在餐桌上的那份房屋赠予文件,问:“下午去办过户?房子你可以布置起来了。”
奈施施皱着眉,有了昨天的经验,她打算坦诚,不再自己内耗:“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贵重也不足以形容,这在贵重界也是相当贵重的。
“而且这个也不是你的名字。”女孩咬着唇,自下而上的眼神,让他觉得有无限的耐心。
“对你是种保护。不管是你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都是这样。”
“但是……”
“施施,别想太多。”他玩味一笑,难得露出散漫不羁的痞态:“做我的女朋友,这点排面还是要有。”
在奈施施气恼地伸出拳头锤在他胸口上时,他轻轻松松握住她的小手,拉到唇边吻一下:“开玩笑的。想让你在申城多一份安稳。”
奈施施点头,不接受,实在矫情。
于是第二天,奈施施就开始在网上做‘别墅软装’的功课。
接近年底,为了挤出陪奈施施回宁州过年的时间,纪斯年愈发忙碌起来。
多数时候,是李牧陪着她到家居品牌挑选家具。纪斯年见缝插针,会带着她去艺术品和画作拍卖会和展览上为她的喜好买单。
那株从蜀地运输过来的垂丝海棠移进别墅后方小院的时候,奈施施兴奋地抓着纪斯年的袖子问:“明年我们接奈澈在这过年好吗?”
“好。”
肆意明朗,才是她该有的模样。
小年之前,他们回到了宁州。
宁州老宅已经空置了多年,从未有家主在此过年了。因为纪斯年回来,留守在此的管家和保姆早早挂起了红灯笼。
他还未踏进家门,纪怀山的电话就追过来。
“斯年,你不陪你母亲过年吗?”纪氏对外没有复杂家庭关系,是干干净净的一家三口。一家三口,分布三个不同地方过年,给外界和股东的可不是积极信号。
尤其是正值壮年,声名赫赫,手段利落的儿子,和老当益壮的父亲。
纪斯年明白这通电话的用意,顾左右而言他:“妈妈在香岛。”
“我去接你母亲,你回东华等我们。”
“爸,”纪斯年沉着嗓音叫了一声,舌尖抵过后槽牙,“老宅都安顿好了。”
“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