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腾和白箐箐穿着西装礼服,显然是从晚上的宴会上下来的。
就是不知道,白箐箐是今天宴会的主角,这孩子怎么给他这个舅舅带了,还带到小白楼来。
问间,卜益跨进书房,里里外外搜寻,身后昝方在门口没进屋,定定看了椅子上的白箐箐一眼。
白箐箐微笑,冲书房里道:“刚刚的符是我丢的。”
卜益搜寻的身形一顿,回过头来走到她面前:“是你?”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闲适地扇着手中杂志,浑身上下,一点元气都没有感受到。
卜益面露狐疑。
刚才得雷符虽然是初阶,但也不是普通人能随意催的。
“白小姐是玄门中人?”卜益略一思索,又追问道:“那是谁给你的符?”
“无可奉告。”白箐箐笑笑,见屋子里粉尘落得差不多了,将杂志一合,丢在旁边台子上。
从爆炸到现在,看着气定神闲,比敖腾还要冷静些。卜益听说这女娃是从乡下找回来的,不知道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有点本事。
白天有人在书房截走他的魂,莫不是……不,白箐箐身上,确实一丝元气都没感受到,而那个神秘人的能力与他不相上下,想来是那个风水师的帮手,此时断不会在这儿,敖腾没有替他遮掩的理由。
那刚刚的雷符,就真如这女娃所说,是她丢的了。
豪门世家中,许多人都会请风水师制符,带在身上防身,白箐箐刚回白家,有雷符……也不是没有可能。
卜益想毕,点点头道:“既然白小姐不愿告知,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雷符危险,可不是普通人能随意玩闹的,白小姐以后还是得小心。”
白箐箐笑容不变,视线却是转向他身后的昝方:“既然知道符咒危险,二位大师就不该随意驱使。”
她说的显然是昝方炸书房的事儿。
昝方拱手冲他们微微弯身:“抱歉,是昝某莽撞了,敖先生和白小姐无碍吧?”
敖腾哼笑一声:“谢谢您二位还记得我的生命安危,我敖某命还算大。”
卜家身份特殊,也是世家大族,若不是祖籍在东市,家中老人不愿迁移,这会儿卜家也像另外几家应当在京市落根。
敖腾不好把关系闹得难看,到底没当场骂人,只脸色不好地问他们:“二位大师今夜怎么有空来这儿?风水师追到了吗?是什么人要害我?”
昝方:“没追到。”
敖腾:“……”
卜益看了昝方一眼,补充道:“敖先生,我给你的符可还在?可否交我一看?”
他接了敖腾递来的黄符,将其展开,符咒外形完好,只是上面附着的灵气有些受损,朱笔勾勒的颜色一角有些浅淡。
卜益将黄符重新叠起,交还给敖腾:“果然,今天我们追的那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