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附属国的联军,此刻早就跑没了影。
“快打,再不打就来不及了。”赵安一个劲的催促着,“快啊!”
他焦急的用望远镜观察前方,由于他这里距离较远,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波及。
此前的慌乱,只是听到秦军来临时便心生胆怯。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另一边的信王军。
水潭县就这么大,城墙这么小,容得下多少人?
信王军爬上了城墙,争相恐后的杀敌,他们的人挤上去又被推下来,更有甚者暗中抽冷刀。
“王八蛋,不讲道义。”赵安又气又恼,一整个快绷不住了。
而另一边的赵荀也不好过,圣王军抵抗太过激烈,明明都是强弩之末了,却任然爆出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而这时候,女帝肯定已经躲进某个地窖中了吧?
夏景两军被杀的节节败退,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继续进攻,退兵。
他并不想跟秦军正面冲突,一旦结下梁子,想要左右逢源,就难了。
想到来时父亲的交代,赵荀犯了难。
可圣王军却是越战越勇,即便己方士兵死伤过半,可活着的人依旧在奋力抵抗。
血已经浸透了城墙,脚下也变得泥泞起来,稍有不慎,便会摔倒在地。
一具具尸体从尸山上滚落,被掩埋在下方,被践踏的面目全非。
局势这这一刻,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鹰眼站在大后方,看着凶恶的敌人无动于衷。
重骑兵又如何。
他们只有落败的分!
果不其然,仅仅两刻钟不到的时间,夏景两朝骑兵阵型就扭曲起来,随之而来的连锁反应,更是直接影响了局部的战争。
好不容易遏制住的溃散,在这一刻引了更大的逃溃。
“秦军太可怕了,他们是魔鬼,是杀神,咱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摸不到,怎么打!”一个大景士兵崩溃了,他看到一个又一个昔日的兄弟死在了面前,被子弹击杀,被爆炸箭矢炸死,被那诡异的白活给生生烤成了焦炭。
那令人作呕的烤肉味,直击灵魂深处,让他没由的胆寒。
像他一般的人不止一个,他看到有人偷偷逃走了。
于是他也跟着一起逃,再到后面,军官的话已经不起作用了,因为,军官被逃溃的士兵撞到,踩在脚底下,生生给踩伤踩死。
从一开始的几个人,到几十个人,再到几百人,以点带面,局势从内部开始溃烂。
任凭聂千军如何威逼利诱,都止不住逃溃。
甚至连大夏的骄傲,铁鹞子,都开始溃败。
他心底一阵寒,目眩到几乎从马背跌落!
他太清楚溃逃的影响,一旦大面积溃逃,就算是武胜在这里,也止不住颓势。
他本以为铁鹞子能够抗住前面几波冲击,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大秦那武器简直不能以常理度之。
连重骑兵都扛不住啊。
若是守城也就罢了,可这是野战,是硬碰硬,在几十倍于大秦士兵的情况下,还输了,他有何颜面回去见大夏的父老?
他不在迟疑,“亲卫营,跟老子冲上去,其他人,都给老子往前冲,就算大秦是神,老子今天也要弑神!”
聂千军太清楚了,如果今日不能粉碎大秦的神话,那来日,他们就是待宰的牲口,任由大秦宰杀。
无论多少兵力,只要面对大秦,就会心生畏惧。
那时,大夏就没机会了。
“愿随将军迎敌!”
“好,敌可来,我亦可往!”聂千军抱着必死之心冲锋,可就算死,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