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疑惑,“王爷这是?”
辛惟清不等她说话,将帕子塞到了归君的手心,笑容晏晏,“擦擦吧,沈家二姑娘和宫人打架,这样的传闻可不好听。”
“王爷这样给帕子,小女眼睛长在前边,又不是两边扩的眼睛,怎么能看的到伤口。”她说着还一边比着动作,看着有些许的滑稽可笑。
“让你的婢女给你擦擦。”辛惟清弯着唇角看向知秋,“还不快擦擦。”
归君撇撇嘴,没好气的接过帕子随意两下包在耳垂上,虽然很不满意他的所作所为,不过能递出帕子,那也是不一样了。不过她也不是很信他当真为了她好,估计也是在作给她看。
“王爷是要去寻太后娘娘吧?可否稍小女一段路,这落了雨,我主仆二人又未带雨具,这样淋着过去,怕是要染上风寒。”归君勾着唇角,特意往辛惟清身侧靠了靠。
她的发丝有意无意的触摸他的手背,在上面缓缓游荡,辛惟清感受到晃动,默默将手背在身后,他偏过头去,视线轻轻扫向庆阳,庆阳便识趣的将伞递给了他,自己则退到了后面。
“那便带上沈二姑娘,若是沈二姑娘染了风寒,国公府的人来寻本王讨说法,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礼可以应付过去。”他也不问她为何能猜出来他去的是太后宫里,只是顺从的将伞的位置让出来,嘴里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那便多谢王爷了。”她莞尔一笑,眉眼间对上着春意盎然的景象格外的让人沉浸其中。
辛惟清不自在的撇开眸子,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生怕一转眼让狐狸精吞进肚子里。
待她几人离开之后,站在角落里的李昭玉才慢慢离去,手心的闷热感预示着他这帕子怕是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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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和李掌印是认识吗?”许是宫道漫长,让辛惟请这样少言的人,也忍不住问话。
“不认识,方才我被几个坤宁宫的刁奴欺负,是李掌印为我出的头,所以在外便想道几句谢,却没想到见到了王爷。”
“不认识吗?本王还以为姑娘同他很是熟络。”
听着他话里有意无意的试探,归君挑眉反问,“王爷难道躲在那边看了大半个时辰?”
至此,辛惟清也不继续问,装起了哑巴,甚至看都不看归君一眼。
归君也不在意,他这样吃瘪的表现说明自己的话十分的有用又或者说她的话说到了点上,无论是哪种总是她赚了。
坤宁宫同慈宁宫相较不远,拐两条长廊便到了。比起坤宁宫的花草气息,慈宁宫多的是神佛像,一进宫门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浓香,走动的宫女穿的都极为简朴,几乎见不到花色。神佛的烟火气重了,人的烟火气便淡了,显得格外的冷清。
门外没有宫人特意守着,等到了殿外才有两个嬷嬷守在那里。她们算的上是宫人的老人,从太后娘娘还是个姑娘起便一直跟在身侧,也见过归君几面,不过时间过得快,她们也记不太清楚,只是有些熟悉。
“张嬷嬷、刘嬷嬷,劳烦通禀一声太后娘娘,王爷求见。”庆阳道。
其中一位嬷嬷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剩下的那个嬷嬷看着沈归君,见她模样熟悉,应当是见过,不过心里不敢肯定,便轻声询问,“这位是···归君小姐吗?”
“您是刘嬷嬷吗?”归君也同样问。
“是是是,贵人还记得老奴,是老奴修来的福气!”刘嬷嬷笑着脸上的皱纹越发清晰。
一夕千念,她只觉得温潮澜生,昔日熟识相聚,越发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窗间过马。本想在寒暄几句,里面的嬷嬷走了出来,她示意众人可以进去,不过她提了两句嘴吗,“太后娘娘今日身体不适,还望各位不要使她过于劳累。”
殿内太后已经坐在位置上等着他们进来,见到辛惟清她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不过看到他身后的归君还是愣了片刻,等到他们行完了礼,她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刘嬷嬷轻唤了两声她才缓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失态,她理了理衣襟,眼里的情绪仍然是迷失,她哑声,“哀家方才见你,恍惚之间以为是阿诺回来了,水止珠沉、绣帷香冷。”
阿诺便是平喜公主的乳名,姓元小字一个诺,不过有了封号之后,便很少有人叫阿诺了。太后出嫁前与她是闺中好友,约莫大了平喜四岁,不过这个年纪显得她更加像姐姐。
“母亲已经离去多年,望太后娘娘节哀。”归君长睫落下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也遮住了那薄薄的悲凉。
太后抬手轻轻捻了捻眼角,似乎在擦去什么,很快她便恢复如常,“你二人怎么会一起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归君常年不归京,此次来也是替母亲来见见娘娘。”
若此时看去定能看见归君眼里的真情,不过众人的视线和目光都聚集在了太后身上,唯独只有一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