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东西回屋。
陈王氏追了上来,继续念叨道:“家里也就阿玉的针线活儿还行,你听我的,别浪费东西。你从小到大,最多也就补补衣裳,还补得歪七扭八,这样的针线活儿怎么拿得出手?哪个傻子会花钱买你的帕子?白送都没人要!”
阿真:“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再说了,阿玉都会绣帕子,没道理我不会。我以前不会是因为没空,现在我腾出空了,肯定比阿玉绣得还好。”
陈阿玉也跟了进来,听见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真转头看她:“有什么好笑的?我比你聪明,比你坐得住,更比你能吃苦。只要我用心,绣出来的东西肯定比你强。”
陈阿玉看着阿真的手,手背上的划刺伤还没有痊愈,指节也有些粗大。她摇头道:“大姐,你该有自知之明的。”
哪个绣娘没有一双白嫩细腻的手?就大姐这样的,再好的料子都会被那双糙手给勾脱丝,还是去城外砍柴比较适合她。
阿真不和她做口舌之争,转头将自己刚买的两套细棉衣裳拿出来,在身前比划了一番。
陈王氏倒吸一口凉气:“你买这么好的衣裳做甚?”
她就是心疼银子,这么多好东西,银子肯定花完了。
阿真斜眼看她:“怎么,全家人都有这样的好衣裳,就我没有,难道是我不配?对了,昨天你还说要给我买新衣。”
昨天的陈王氏企图用一套新衣哄阿真回心转意,后来亲事落到了阿玉头上,她自然也不必再遵守诺言,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家里穷,你都已经买了,怎么还有脸再问我要?”
阿真就知道她不会给,冷笑道:“我自己挣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劝你少打歪主意,你能藏银子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找出来。再有下次,我可就要收利息了!”
卖草药得来的银钱,陈王氏单独地放在一个荷包里。之后给大志和阿玉买东西,用的是另外的银钱。
陈王氏心里头一惊,她藏得那么严实,这死丫头是老鼠精转世吗?这都能给翻出来。
既然死丫头能找到那个荷包,难保不会把她藏在其他地方的也给找出来。左右权衡一番,陈王氏不敢吭声了。
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等丈夫回来了,要和他商量一下,把家里的银钱换个更隐蔽的地方保管。
第11章
陈有财下工回家,陈王氏就把事情跟他说了。
陈有财顾不上开骂,赶紧掀开床铺,最中间的那块床板上系着一根绳子。把床板翻过来,背面绑着一个钱袋子。
陈有财取下钱袋子,细细数了一遍,发现一文都没少,这才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地说:“万幸还在。要是她再多掀一块木板,可就藏不住了。”
夫妻俩商量了一阵,最后还是陈有财拍板,决定把钱袋子藏在房梁上。
那么高的地方,死丫头既看不见也摸不着,料想是很安全的了。
藏好银子,陈有财这才有空对陈王氏说:“老话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你先不要招惹她。现在最要紧的是阿玉的亲事,阿真先放一边。”
王吉昌和陈阿玉的亲事很顺利。
王勇回到家,把换人的事说了,王太太起先还有点不乐意。王勇却把儿子叫到跟前,让他更喜欢阿真还是阿玉。
王吉昌心性如同小孩,当即就笑嘻嘻地说喜欢阿玉。因为阿玉长得白净,比面黄肌瘦的阿真好看多了。
王太太见状,回想起相看那日阿真出格的言行,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王太太有心拿乔,故意晾了陈家好些天,这才不慌不忙地请媒人上门提亲。
陈有财夫妻俩正翘首以盼呢,看到媒人上门如同看到送财童子,忙不迭点头,生怕迟了一刻好女婿就要飞走了。
正式下定以后,陈有财夫妻俩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了。王家还送来了聘礼,其中有二十两银子的聘金。
五两一个的银锭子,一共有四个,陈王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喜得合不拢嘴。
有了这笔银子,陈王氏最近连洗衣裳的活儿都不接了,说要给女儿准备嫁妆,干脆就在家里歇着。
她一歇着,陈阿玉就不肯再做家务活,说自己要好好保养,免得嫁人时不好看。
于是,做饭扫地的就成了陈王氏。
最近家里的气氛非常好,全家人都高兴于终于攀上了那样一门好亲,只有阿真还是老样子,每天早起出门采草药,回家后就练习针线活儿。
她并没有一下子就将自己本身的绣技给展现出来,而是循序渐进。起先她用破布头做底,在上面练习简单的花样。慢慢的,她绣得越来越好,能看出有很大的进步。
陈王氏曾经趁她不在家,溜进她的房间,看到那一堆练习品,陈王氏不由地感叹,阿真是有点天赋的。这才多久,已经绣得像模像样了。
陈王氏在屋里翻找了一通,想找到阿真的私房钱,以及上次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