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乐耸耸肩:“都行,反正别让他碰到就可以。”
酒过不知道多少巡,徐怀砚嗓子嚎哑了,随便动动就会踢倒脚边摆了一顺溜的酒瓶子,果的是他的,啤的是他们的,醉得快要睁不开眼还是不肯放开麦克风,紧紧抱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歪着脑袋,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梦话还是骂人。
在场除了兰乐没几个清醒的了,说是清醒其实也没清醒到哪儿去,就是惦记会儿要负责把自己和那个麦霸醉鬼弄回家,留了个接电话打电话的神志,再多的丁点都没有了。
按着太阳穴摸出手机,正好时间从22:59跳到23点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已经来不起第二轮了。
瞪大眼睛在通话记录里翻找司机的电话,五分钟过去愣是没见着影。
兰乐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刚才不小心给删了时,一个备注是谢老板的电话打进来,静音,没声,要不是他正好拿手机看估计都接不到。
谢老板是哪个老板,怎么没印象?
接起电话喂了声:“这位老板,找我啥事啊?”
对面沉默半晌:“兰乐?”
“昂。”
“我找徐怀砚。”
“昂。”兰乐看了眼还在咕咕哝哝的徐怀砚:“徐老板在忙,嗝——你啥事儿?”
他一个酒嗝酒气都快顺着无线卫星冲到对面去了。
“我是谢疏。”
哦!谢疏呀!
兰乐脑筋转过来了:“是你谢大才子,我还说哪个谢老板声音这么耳熟,别来无恙啊谢老板,最近做什么生意呢?”
“”谢疏没耐心应付除了心上人以外任何一个醉鬼:“徐怀砚呢,是不是喝醉了,还能不能自己接电话?”
“啊,他喝多啦。”兰乐靠在沙发上,空着的那只手摆来摆去地玩儿:“我猜他正在骂你,可能不想接你的电话,不然我帮你问问,你等着啊。”
说完将通话界面高高举起对准徐怀砚:“小徐,小徐,徐老板!你的谢老板找你。”
“谢渣渣。”他一字一顿地说。麦克风还在嘴边,本来不算大的音量在包间喇叭的帮助下无限放大。
谢疏一听就知道他是喝多了。
“你们在哪?我现在过来接他。”
“啊那你可能没戏。”兰乐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徐怀砚可能不喜欢你过来接他,不然我帮你问问,你再等着啊。”
很奇怪喝醉酒的人都会产生奇怪癖好,比如兰乐现在就跟信鸽附体一样,开心地做个中间那个传话的搅屎棍。
“小徐,小徐啊!谢老板问你喜不喜欢他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