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牛康祖死死拽紧麻绳,求爷爷告奶奶,恳求把他拉上去。
到底还是把他给拉了上来,许望山看着他站定,便扔开了绳子,开始套绳结。
牛康祖上来后,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整个人处于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
许望山看着山麂子,却不急着把它拽出来,而是叫来许望树:“来,你这样那样……”
如此这般,低语一番,许望树点点头,放下独龙枪,背着霰弹枪就回去了。
看着他离开,牛康祖喘息着慢慢缓了过来。
扭头看看山麂子,又看看许望山,牛康祖有些迟疑地:“这……你弟怎么走了?怎么不一起把山麂子拉上来呢?”
“哦,不着急。”许望山淡定地笑笑,看着他:“牛叔要先回去吗?”
回去吗?
牛康祖看看山麂子,有些舍不得。
其实他是昨天进山来的,本来只是来打柴,后面听得这里头有动静,便循着声音过来了。
();() 看到这山麂子,他心痒难耐,一晚上没睡着。
这不,一大清早,他天都没亮就摸过来了。
就是想着,能把这山麂子给弄回家去。
这么大一头的山麂子呢,够他家过个好年了!
可是,现在许望山告诉他,这陷阱是他挖的,这山麂子也是他的。
甚至刚才在陷阱里的时候,自己已经承诺了这山麂子他不会要一点点的。
牛康祖也说不来那不要脸的反口话,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诶,诶诶,这就回了……你真不用我帮伱抬回去?”
“也不用。”许望山看了看,这山麂子不算太重,他和许望树能带回去了:“不过山里的规矩,见者有份,也不教你空手回去——明儿你去一趟我姨夫家,我让望树给你带个腿子上去。”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拿了麂子肉,牛康祖就得守口如瓶。
但凡在外头听到一丝风声,可都是要为这事儿负责的。
牛康祖一时有点点迟疑。
不过,他瞟到许望山的目光,顿时就一激灵,立刻坐直了身体:“当,当然!我乐意,太乐意了!”
那是怎样的目光啊,清泠泠的,教他看一眼都打哆嗦。
讪讪地捡起地上的绳子,扁担这些,甚至还有他带来路上壮胆的烧火棍……
牛康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等到了半路,才忽然想起许望山刚才的眼神是什么。
那是,看麂子的眼神啊……
如果他刚才说了一个不字……
牛康祖打了个寒噤,感觉许望山会一脚直接把他给踹下去。
他绝对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牛康祖暗暗加快了脚步,头都不敢再回了,生怕许望山反悔,一枪把他给崩了。
当然,回家以后,他不仅一个字没敢说,而且还窝在家里瑟瑟发抖。
特别后怕,他当时怎么敢的,居然还敢犹豫!
等他走了一会,许望树兴高采烈地回来了,身后居然还跟着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