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办公室很大,四面装有隔音板,门一关,外头的杂音一点都听不到。办公桌对面是连套的皮质沙,东西两侧各设了独立的茶水间和洗手间。
许乐乐半蹲在沙边,用棉签蘸了消毒药水,替乔悦处理伤口。乔悦空出的那只手抓着手机来回划了划,核对调整过的行程表。
钱劲从茶水间端了两杯现磨咖啡出来,弯腰放到沙处的茶几上。
有人敲门,钱劲应了声:“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门边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说:“劲哥,灯光组在找乔小姐的那个小助理,有两个辅灯被她那瓶水淋坏了。”
钱劲在侧面的沙处坐下,没吭声。
乔悦看了他一眼。
先前说的好像有多负责一样,这会儿有了损失又不吭气了,这位钱先生还真是挺表里不一的。
“我自己来。”乔悦接过许乐乐手里的绷带,“去吧,损失记我账上。”
“不!”许乐乐挺倔地说,“这笔钱从我工资里扣,都是我的错。”
乔悦也不勉强她:“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为难的地方来找我。”
“悦姐,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许乐乐说。
“嗯。”
许乐乐跟着那个陌生男人出去了。
钱劲目送着他们出去,挪了个座,坐在了乔悦身边。
“乔小姐,我帮你包扎吧。”
伸手想要抓她手里的绷带。
乔悦抬手挡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侧过头,张嘴咬住绷带一角,红润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低眸,长睫蝶翼般轻伏。
绷带在受伤的手肘处绕了几圈,细长的手指勾住绷带灵活拐了个弯。咬紧,抓住绷带另一侧的那只手同步用力,动作娴熟地把绷带系上了。
咬着绷带的唇松开,回眸,轻飘飘朝钱劲看了一眼。
钱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魂都被快勾走了。见她看了过来,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乔悦把视线收了回去,低头看手机。
这位钱先生令她觉得不舒服,她想出去找个休息区等许乐乐。
点开手机对话框,刚想给许乐乐个短信,钱劲端着咖啡递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乔小姐,你喝口咖啡吧。这咖啡我亲手调的,加了冰块,降暑。”
盛情难却,乔悦把咖啡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
她虽看不上这位钱先生的人品,不过到底还是合作关系,也不便把厌恶的态度表现得过于明显。
咖啡杯凉凉的,托进掌心很舒服。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室内温度舒适,她喝完咖啡再走也不迟。
这么想着,边喝咖啡边低着头给许乐乐消息。
注意到身边那道炙热的目光,乔悦扭开脸,坐到了沙的另一侧。
钱劲看着她一点一点喝着咖啡,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走去办公室门口锁门。手往侧面的柜子里伸了伸,拿出一样器材,背过身,窸窸窣窣在捯饬。
乔悦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他。
差不多该走了,她放下喝剩的小半杯咖啡,站起身:“钱先生,我就不在这打扰你工作了,谢谢你的药箱和咖啡。”
见她要走,钱劲立马折了回来,伸手拦她:“乔小姐别那么着急嘛,再坐会儿。”
“我就不坐了,一会儿还有事。”
乔悦觉得他古怪,迫切想从这里离开。
刚要伸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