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墨染按照昨日来的时辰过来,果不其然,又撞到那守门的小厮。
小厮盯着她看了几眼,似乎有话要说,可一想到昨日对方说的什么“断袖”,就一阵头皮发麻。
女人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他不争气的向后退了一步,给人让开了一条路。
沈墨染没忍住冷笑一声,还真是一王府的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从书房进去,萧夜白如同雕像一般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什么折子在看,听到声响,他缓慢抬头,同沈墨染对上目光的那瞬,没忍住抿了抿唇。
她怎么又来了?
沈墨染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拿着食盒向桌子旁侧靠近,“昨日看王爷更加喜爱软糕,今日就多做了些,这是民间最盛行的牛乳糕,也让王爷尝个新鲜。”
她的声音柔和,一双眼睛温柔带笑,一动不动的看着萧夜白。
男人喉咙轻动,始终没有动作。
昨日听完安梓烟的话后,他就派人去监视了沈墨染,可这人没有半点异样,反而让人有些怀疑。
沈墨染没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将他桌子上的书页拿过来给自己扇扇风。
大哥,没有异样也要怀疑?这不是纯纯有病吗?
萧夜白盯着那两盘糕点,眉头紧锁,“沈墨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别在我这里动什么歪心思。”
不知道这女人从侯府嫁过来时,那群人到底嘱咐了什么,他们派过来的人,不得不防。
原来是这样……
沈墨染心中大概有了个底,所以萧夜白讨厌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抢了安梓烟的位置,更是因为她从侯府出来。
不对呀,安梓烟才是从小在侯府长大的人,这男人到底什么脑回路?
她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轻轻垂头,让一缕发丝自由飘落。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所以这副身体十分瘦弱,做出如此动作,像是马上要被风吹倒一般,弱柳扶风。
“难道在王爷心中,我就是这种人?”,说完,她故意自问自答,“也是,都怪我抢了妹妹的位置我不应该出现在京城,更不应该嫁过来,可是……可这岂是我能做主?”
她说着,眨巴眨巴眼睛,眼眶瞬间红了。
“我就像是一颗浮萍,顺水漂流,始终没个定所,当时在乡下,养母对我并不好,所以被侯府接回来后,我心中抱了百般的期望,所以他们让我嫁人,我自然是听话的,只是没想到,惹得王爷如此讨厌我。”
“我才回京城不久,那群人在心里瞧不起我,见面也只是逢场作戏,不像妹妹,从小在侯府长大,受尽父亲和母亲的宠爱和信任,那群人也不会随意嘲笑她。”
眼泪无声的落下,砸到萧夜白的书案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男人抿唇,故意停滞了一瞬,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