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吃干粮喝井水都是常事,有点心吃就很好了。”苏越笑着说。
“你还喝过井水?”关氏顿时皱起眉头。
“大家都这样。”苏越理所当然说着,“刚去的时候不习惯,后来呆久了,也就好了。母亲不知道,边关的守将们都过的苦,我以前过的实在太好了,都有些不惜福。”
关氏听得怔了一下,不禁看向苏越。出门一趟,心都野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与母亲商议,我想搬到倦勤斋与三哥一起住。三哥答应我了,要教我射箭,祖父也说我很有天份,只要勤加练习,肯定大有长进。”苏越满心期待说着。
倦勤斋紧挨着练功场,与祖父的住处也近,属于前院范围,出入也都是武将。
“你要搬到侯府去?”关氏愣住了。
虽然说是两府如一府,但到底是两府。倦勤斋在侯府前院,与玉粹堂离的太远。
苏越却是道:“两府花园是相通的,都是自己家里,有什么区别。”
三房住在国公府,二房住在侯府,本来就是乱住的,两府之分根本就没意义。
看着苏越兴奋的脸,关氏却是沉默了。
她希望儿子能富贵安康过一辈子,哪怕是没大出息的富贵闲人也无所谓。
现在儿子想争气,她高兴是高兴。但是搬到侯府去,离她那么远,她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母亲,你就答应我吧。”苏越撒娇说着。
洪婆子看关氏没作声,便笑着道:“搬家是大事,要收拾整理的东西颇多。眼下又要给老太爷和二老爷接风,总要等太太忙完这些,再说搬家之事。”
苏越觉得有道理,笑着道:“是我没体谅母亲,等母亲忙完了再给我张罗。”
关氏勉强笑着,依然没说话。
“姐姐去哪里了,母亲派人去寻了吗?”苏越好奇问着。
进门时就没看到苏玫,问屋里的丫头,丫头却是吱吱唔唔不敢说。
难道是苏玫做了错事,被重罚了?
关氏脸色顿时变了,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
“要是姐姐做错事,惹您和父亲生气,我代她赔罪了。”苏越笑着说。
看着苏越笑着的脸,关氏既感慨儿子懂事了,又想到苏玫的未来,心中越难过,好一会才道:“你姐姐出阁嫁人了。”
“啊?”苏越惊讶,“怎么这么快?姐夫是何许人?”
“是,勇毅侯府的……”关氏十分犹豫,却不得不说,“六爷,贺英。”
“贺英??”苏越十分茫然,“贺英不是跟大姑娘定亲了吗。”
关氏不知道如何说,神情既尴尬又悲伤。
“唉,这是三姑娘命苦。”洪婆子见状便接口说着,眼泪跟着落了下来,“太太为这事难过了难许,四爷年龄小,许多事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