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华的街道上到处是霓虹灯光,宽阔的马路上人车如织,但他总能在人海中一眼现沈子渊的身影。
不知是那人过分出众,还是他的目光过于独到。见沈子渊进了店,他才将尾随的视线收回,挪到手中的礼品袋上。
取出白色的长条丝绒盒子,他开盖看了眼刚入手的“春雨”。
明明是他之前退而求其次都不愿选择的一款,这会却又觉得也还凑合。
他拿出来在手中掂量把玩了会,见沈子渊拎着药袋返回时,赶紧把笔放入盒中,再丢进袋子里。
最后还不忘把袋子搁在腿上放好,好似刚才欣赏把玩钢笔的一幕根本没出现。
沈子渊打开车门时,就见谢寒年正在导播屏上搜歌。
还是此前那个名叫free的外国歌手,谢寒年点了专辑全部播放。
沈子渊上车落座,将药袋递给他后系上了安全带。
谢寒年腿上放着两个袋子,一个装着药,一个装着笔,摆得满满当当的。
他觉得对他帅气的形象有影响,动动手整理了下,将两个袋子都挂在了扶手箱边的挂钩上。
舒缓的音乐再次响起,他扫了眼驾驶室的人,却见沈子渊没有开车的意思。
他纳闷地挑了下眉:?
沈子渊眼神示意了下他刚挂上的药袋:“涂药。”
语气不重,却叫人不敢反驳。
“哦。”
谢寒年磨磨唧唧从药袋里把药膏拿出来,扫了眼外包装才现跟德馨配的一模一样。
原来早上沈子渊走前有注意到医生开的药。
谢寒年打开药膏,将两只手红肿的关节处随便涂了涂,正准备盖上药膏放回药袋,就听见身侧的人开口:“嘴唇。”
谢寒年的睫毛很轻地颤了颤,动作犹疑地又挤了一点在指腹上。
唇瓣的疼痛感还在,疼了一天有点麻了,不太好确定具体位置。
他抬手摸着找了找,不留神碰到破皮的地方,按在了没有皮肤保护暴露出来的嫩肉上,下意识轻轻“嘶”了一声。
旁边的人倾过来一点,冷冽的味道浓郁了些。
谢寒年心一跳,骤然偏头看向靠过来的人,刚准备开口问他干什么,就见沈子渊帮他打开了遮阳板后面的内视镜。
艹。
还好没有自作多情,吓死他了。
他刚才居然脑残地认为沈子渊要帮他在嘴唇上涂药。
谢寒年捏紧了手中的药膏,对着内视镜将破损的唇瓣一通瞎涂,随后快将药膏盖好扔进了药袋。
准备把遮阳板盖上时,无意间从镜子里迎上了沈子渊注视他的目光。
谢寒年不自在极了,烫手一般地将镜子盖好了,冷声道:“涂好了,走吧。”
车子方向灯亮起,沈子渊一脚油门将车子划入主干道。
谢寒年觉得有点热,又将车窗开了条缝,让深秋的夜风给自己降了降温。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刚才对着内视镜涂药那一瞬,他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他妈在他爸车子里补妆的场景。
他爸也是这样将车子启动后,停在一边默默等,耐心十足、注视欣赏。
有一次他去竞赛快迟到了,不耐烦地催他爸:“您倒是开车啊!”
他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