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摆得有些凌乱,没有人会整理。
周六,项瑜双休,早上跟着宋宁吃完早餐,趁着许依一还没起床,就溜出去玩去了,中午大汗淋淋回来,像个小老板似地到一楼巡视一翻,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却又说不清楚少了什么。
他十二来年修炼的警觉性,还是嗅到了许依一的怒气,跟他有没有关系?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要么隐身,要么就言听计从。
“下午别出去玩了,在店里待着,帮看看楼下那些琴和鼓是不是都坏了?”许依一冷冷地一边吃一边说。
凭什么要我去弄啊!项瑜把话憋了回去,点点头应道:“遵命母上大人。”
许依一一愣,停下,瞥一眼朱陈静和项瑜,这俩孩子又追什么剧了?
“你作业写完了吗又玩得满头大汗的。”
“早上你还没起床怕在家里吵到我亲爱的妈妈睡觉,就先出去玩,等下就写作业,写完作业下楼干活,为我亲爱的妈妈排忧解难。”
“你写作业能吵到我吗?写完作业,店里没人的时候练练琴,别一天到晚跑出去跑,交那些坏朋友。”
许依一瞥一眼宋宁,不再说话。
坏朋友?
宋宁低头认骂,昨夜宝子那场景,跟他生病之前的性格确实相像,一言不合就开打,过去那些热血沸腾的青春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因为他腰腹上的那根生命线,他也想再重回青春,再沸腾一次。
许依一的更年期行为,惹得大家都夹紧了菊花干活,吃完饭,乖巧洗碗,回书房写作业码字,各干各的活,尽可能的让自己在许依一面前隐身。
“我妈妈是不是吃炸药了?”项瑜低头写作业,小声地问。
“今天她心情肯定不好,你小心一点。”宋宁码字,转头冲着地上坐着玩玩具的许凌凌嘘了一声。
许凌凌:“咦呀咦呀咦。”
“叔叔,你不太行啊。”
“我不行?”这死孩子说什么鬼话呢,谁不行?说谁不行?
“自从我妈妈跟你在一起,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三天两头的发脾气,以前她可不会这样,以前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妈妈。”
“你前两个月可不是这么说的。”宋宁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好赖话全让这孩子说了!
“看你把她惯的。”项瑜说完,还不解气,挑衅地叹一口气,摇摇头:你不行。
怪我喽?宋宁看着项瑜那小大人的样,哭笑不得,这才多久呢,那些两人一起并肩“作战”,并有着史无前例的战绩就被许依一这点火气给掩盖了?
许依一的气打哪儿来?
荷年可以正常营业,平台上的流言风评也正在好转,许依一还有什么好烦心的事情呢?
是因为宝子?还是今天晚上还有一晚的乐队见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