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乌乌魂魄不稳,心有牵挂,才会患这离魂之症,就算是不管,等得久一些,也自会回来。”
“可就算回来了,但也不能确保这现象以后还会不会发生。”
“若要根治,便要加深在此间的羁绊。”宁轻鸿顿了顿,又吻向少年的眉眼,轻声道,“将那份牵挂换作其余的去挂念。”
通俗一点而言,便是宁轻鸿就算不去管,他等个一年半载,乌憬自己也会回来。
回来后,也还有可能会继续发作离魂,不受控制地穿回去几天,再自己回来。
但换作此间,乌憬在另一边待了几日,这里就已然过了一年半载了。
只听着不算严重,可仔细一算,却异常恐怖,万一乌憬在另一边待了两三年,再回来这里,却是要面对一具已经过了几十年,快要油尽灯枯的身体。
这自然是要治的,还得立刻去治。
毕竟谁也不知晓这离魂之症,什么时候又会发作。
乌憬每次事后,发烫的头脑稍稍清醒几分过后,就会哭得背不过气,觉得自己说得那些话,做得那些事,包括控制不住的身体,几乎一到刺激,就会止不住地时刻漏着,特别特别丢人。
又要自己去给人看,情绪就忍不住一直在崩溃中,眼睛都哭红肿了,还是一直埋在人的怀里呜咽着,可一叫人抱起来,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地发软,颤着眼睑哈起气。
明明上一秒还在受不了地哭着,
下一秒又乖乖地呜咽着哭出声来。
宁轻鸿嗓音很轻,温声道,“乌乌多记一些哥哥,脑海中就想不起那么多事了。”
他要人只认得他。
乌憬浑身发着软,窝在人怀中,听见“哥哥”二字后,也下意识跟着唤,“……哥哥。”
宁轻鸿低低应了,又问,“乌乌怎么不说话?”他轻声,“是还想被缠着哪都去不了吗?”
乌憬慌乱地摇摇头,话又开始说不顺畅,模模糊糊的,本能地去拉着人的手触着,已经养成了习惯,“……不,不是的。”
他大口哈着气,“是因为、因为在——说不出话……”
淅沥声不绝,又语无伦次,逻辑失常。
“太……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