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也是属于我们家独有的,给你们煎炸的粘豆包,香黏可口,蘸白糖,软滑油润。」
当于芹娘出来,许老太又告诉道:「缓上一盆冻梨,我看他们喝差不多了,一会儿吃。」又问:「田芯呢?」
「去澡堂子给送药了,听闻里面又卖了二十多盒。有一位小哥给她截住,我见老三刚要过去问干啥呀,我们就听见田芯对那位小哥说,卖没有了,也不知道是啥没有了,好像啥都没有了。」
于芹娘笑着用围裙擦擦手问:「娘,咱是不是又没挣过田芯?」
「我能挣过她嘛,唉。」
许老太拢完帐,一桌席去除所有成本也就挣四两半,拢共六桌累够呛二十七两。浴室那面更是,忙成那样,她和刘家分,也一家才分十四两。剩下的要给烧锅炉搓澡按摩的工钱,并且还要给她孙女二两洗护产品的钱。
再加上存货屋子租出去三两,骡子喂养一两,今晚她家能住下一百二十人的大通铺,一人十文,再有个一两银钱。
不到五十两银钱,家里开店的前期投资,就被褥和澡堂擦身子帕子还有不少钱呢,本钱还没有本回来。
需要再来一拨商家,才叫开始翻身。
俩人正说话时,很会赚钱又没什么压力的许田芯终于回来了。
「奶,你是让我今晚陪你熬夜,还是明日早点来帮忙?」
许老太对儿媳妇摆摆手让出去缓冻梨,闻言拽住孙女的小手道:「那要看你是今晚想吃烧烤,还是明早想吃油条。」
今晚想吃烧烤,那就陪她在这里熬夜,正好有肉化开,给孙女烤点五花肉。要是明早来吃油条,就回去睡吧。
许田芯呵呵笑道:「我还是回家吧,正好把家里工钱都结算了,奶,
他们要是不添菜了,你也早点回。」
「等会儿,让你三叔和你一起赶车回去,让他明日跑趟西山镇取瓷瓶,是不是没瓶子装货了?」
「你们明日能忙得过来吗?还是托人给西山镇捎信送货上门吧。」
「他炒栗子能挣几个大子,家里有的是干活的人,我们又挣不过你。托人送信送货慢。」
许老太来到门外,特意叮嘱许老三:「今晚早些睡,明天还要再出门。你一人出门在外,没有老四跟着。咱家本就扎眼,不要露富。」
许有仓一脸莫名其妙:「……娘,你应该叮嘱我,出门在外,再穷也不要犯罪,你是不是说反了?」
「你个臭小子!」
「娘,你什么时候回?」
「再过一个半时辰就和你二嫂,你满桌子婶子,还有关二秃子他们就回去了,留你二哥和老四在这里值夜。」
与此同时,澡堂子里的老师傅们,也都知晓挣大钱的许田芯下班了。
这不嘛,老师傅们一边收拾浴室,准备迎接第三波洗澡的客人,一边议论道:「怕是又得挣五六十两吧?唉,做人不要和那丫头比,关二秃子和她关系好都起飞了,今日也没少挣。咱不行,咱就算把祖坟五十多口子都刨出来,一起去许家打工,也挣不过。」
「眼下已经不是挣得过挣不过的问题了。我来搓澡干活,挣钱是为吃饱饭,现在钱没挣多少,还没功夫吃饭了,这扯不扯呢……」
半夜时分,许老太累得都忘记关直播了,感觉刚到家躺下半个多小时,她孙女就忽然坐了起来。
揉着眼睛说:「奶,好像又来一波客人。」
果然,没一会儿刘老柱赶着爬犁来敲大门。
咋办,住不下了。
关二秃也披着衣裳匆匆跑来,问许田芯药,他要去澡堂子卖药。半夜到,指定有冻得受不了要洗澡的。
许田芯听闻是来自鲁州的笔砚商号,以笔兴业,以笔铸魂,莱州毛笔,书画高人,齐鲁笔砚。
她摆摆手:「关爷爷,今晚没咱俩事,好好睡觉。反正也没有瓶罐。」
为啥?
因为东西南北中,好腚在鲁州。蔬菜大省,养得一口好腚,得痔疮的少,据说是豆橛子保佑那个省的人。
作为现代肛肠科医生,那是给全国痔疮排名编过歌的。
许田芯再躺下时,总感觉有件事疏忽了。
什么来着?
对,境外很干燥,她也可以卖给境外货物嘛,卖古代版开塞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