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上写的她伤心过度导致的昏厥,没什么大碍,醒了就能走。
她在沙发下找到的鞋,穿上离开医院,但车还在苏家只能打车回去。
这会儿刚好赶上高峰期,站在路边招了半天手都没打上车,冻得手都发红了。
要不是闻听雪的车,突然停在她面前,她还指不定要等多久。
她很意外地弯腰看向车内,更意外地看到了刘谦程也在车上。
“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跑到医院来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闻听雪落下车锁,示意她上车。
她打开后座门上去,瞬间被暖意包裹,“谁告诉你们我在医院的?”
闻听雪还想说什么,被刘谦程打断了,“青栀,我好像……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了。”
我陪她去
霍青栀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猛地扒着前座,“你说什么?”
“你先别着急,就是前几天我接了个外地的单子,人家给我发来还在施工的毛坯房,我看到照片里有个人跟你父亲很像……”刘谦程边说边拿出手机,递给她。
她立刻接过手机,照片上的男人看背影约莫五六十岁,带着黄色的安全帽,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埋头干活。
角度的缘故,只有一个侧脸,跟她父亲十分相似。
八年前,霍家破产父亲却不知所踪,家里所有的债务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这些年她怎么过来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努力在水深火热中挣扎之余,她一直在寻找父亲的下落,却始终什么都没有。
“这是哪里?”她声音颤抖,问刘谦程。
刘谦程说,“临市。”
“送我回家,我现在就去临市!”霍青栀把手机还给刘谦程,“你把照片发给我,再把这家店的老板给我一下。”
闻听雪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等会儿我陪你过去。”
霍青栀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用,你守店。”
“可……”闻听雪看她这副模样,哪里放心她自己去?
刘谦程适时宜的打断道,“我陪她去,刚好是我的客户。”
若那个人真的是父亲,就在临市这么近的地方,不可能不来找霍青栀。
除非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在躲着。
若霍青栀就这么贸然找上门,或许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没再拒绝刘谦程跟着去,回家收拾了两件衣服,她开着刘谦程的车去的临市。
抵达临市时,已经是深夜。
两人找了个地方凑合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刘谦程的客户那儿,聊天的过程中打听了一下施工队的联系方式。
拿到了包工头的电话,霍青栀第一时间就给对方打了电话,问有没有一个叫霍成生的人。
答案是,没有,连姓霍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