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丝紧张和期待。
宁初没说话。一侧的素芳呵斥了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即可,在小姐面前,不可无礼。”
“宁、宁小姐?”小丫固执地唤了句。
宁初点了点头。
小丫扑通地跪了下去,眼泪一下涌了出去,“宁小姐,奴婢的家人死得好冤啊,奴婢要伸冤,奴婢要伸冤,求宁小姐帮帮奴婢。”
小丫骤然失控的情绪不禁吓到了素芳,“你、你不是要说庄子上出现的男子的事情吗?怎么牵扯到冤案了?”素芳连连朝着宁初解释,“小姐,我、我不知道她”
宁初摆了摆手,制止了素芳的话,径直看着地上的小人儿,“你家人怎么?”
“死、死了,都死了。”小丫抽泣的说道。
“你要伸冤,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宁初顿了下道,“事无巨细地将事情说清楚,我才知道是不是冤案,当然,如果你有半句隐瞒或假话”
“奴婢不敢。”小丫连连摇头,神色急切又激动。
宁初这才缓了神色,声音也放柔了两分,“起来说吧。”
小丫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哭腔,然后将自己所知的娓娓道来,“奴婢的父母是顾家的家生子,前些年这庄子的主子更换为顾家的大小姐,奴婢的父母也被派遣到庄子上看守,半年前,大小姐突然带回来个男子,让安置在庄子上。
奴婢的父母拿捏不准是什么人,一开始还好生招待着,但是后来那男子总是屡屡伤人,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奴婢的父母就将人关了起来。
原本还担心大小姐会责备的,可不料反倒有了赏赐下来,后面庄子上的人似乎猜到了什么,一旦有了什么不满,都泄在那男子身上,那关押的笼子也是哪些找来的。那男子许是受不住了,就逃了出去,可后来又被找了回来,为此小姐还了好大的火,落了一批人,奴婢的父母也被夺了管事的职位。
后来那些被落的人在大小姐走后更是肆无忌惮了,没过两天那人又逃了,似乎还弄出了什么动静,然后大公子的人来了庄子上,再后来奴婢的父母、哥哥就暴毙在房中了,奴婢实在害怕就逃了出去。东躲西藏的苟活至今。”
说到这里,小丫朝着宁初哀求道,“奴婢的父母一定是被灭口了,否则不会在他们走后就暴毙的,求宁小姐为奴婢伸冤。”
“你既然觉得父母家人的死有蹊跷,这些天为什么不去大理寺或州府报案?”宁初反问着。
小丫的述说看似没有漏洞,可宁初见过顾文渊身上的伤,哪些长年累月的伤疤若是没有管事的纵容,又岂会伤得如此多,如此重。
人总是会下意识地美化自己的行为,掩饰自己的罪行。
小丫目光闪闪躲躲的,“奴婢、奴婢怕顾家的人找来,如果奴婢也死了,就没有人我父母兄长报仇了。”
小丫又朝着宁初跪了下去,“宁小姐,宁大人是大理寺卿,他一定能帮奴婢的父母平冤的,将凶手绳之于法的。宁小姐求求你,帮帮奴婢。”
宁初垂眸看着小丫,淡淡道,“既想活命,就得听我的。”宁初一语点破了小丫的心思,报仇是假的,想借助她的手活命才是真的。如小丫所说,父母、兄长都被灭了口,那小丫这个漏网之鱼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被杀死迟早的事情。
宁初虽不知小丫是怎么找上八宝珍的,又是怎么知道八宝珍的主子是宁家,但人既然来了,就不能放出去。
小丫瞳孔微缩,随后垂着头应道,“奴婢都听宁小姐的。”
宁初朝着一侧的素芳道,“将人带下去安置好。”
“是小姐。”素芳唤了人进来将小丫带走。
宁初又吩咐素芳道,“将人看守起来。”
素芳顿时意会了过来,“小姐是担心幕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凭她一个小丫头,如何能找上八宝珍。”宁初语气笃定着。
素芳赞同地点着头,“属下知道了。”
“注意一下顾家、魏王府的动静,如有异常,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小姐。”
宁初又与素芳聊了下八宝珍的展计划,呆到午后便起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