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千颜身边的妖侍上前,“王女,羽王自您走后便缠绵病榻,整日昏睡不醒,孔侍君日日照料,总算是将您等回来了。”
金耀一听就着急了,看向虞风禾“我先去看看母亲!”
虞风禾点点头,同她交换了眼神,“可要我们同你一起?”
孔千颜道:“这位是沧澜海的大殿下吧?羽王身体不适,暂不适宜见客,您先和诸位贵客休息,待羽王清醒一些,我便开宫宴为你们接风。”
他的目光落在虞卿身上,笑容越和善,“这是沧澜海宫的二殿下吗?听闻您是流落在外的鲛王亲女,如今一见,却是又有些似曾相识。”
有苏珩往前一步,却被拉住了尾巴,只得无奈地站在原地。他看着孔千颜说:“孔侍君现在是羽之国的代理国君吗?怎地我们的事情都需要有你的同意了?王女想看还需要你的同意?”
他推了一把金耀,“你欺负虞卿的时候不是仗着身份么?怎么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去看你母亲!”
金耀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又恢复了当初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如今,这羽王宫还轮不到你做主。羽王生病,那便由我做主,孔侍君,他们同我一道去看望母亲,还需要你同意吗?”
孔千颜微微皱眉,“千颜是尊羽王旨意代管,如今王女回归自然是一切听您的。”
金耀轻哼一声,转身带着虞风禾就要去看羽王。
虞卿却放下有苏珩的尾巴,悄悄跟虞风禾说:“阿姐,我不舒服,我就不去了。我想先去休息。”
虞风禾拍拍她的肩,“颜许,你陪着卿卿先去休息。”
——
虞卿支走颜许,进入房内。
却见屋内孔千颜品着茶,似是早就等着她了。
她目光一冷,“孔侍君私自来我房内作甚?”
孔千颜看向她,流连忘返,似是在看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娓娓,何必这般疏远叫我?你不是认出我了吗?”
“这么多年不见,我们娓娓换了身份,倒是让我不敢认了。”
虞卿怀中的雪花小偶被虞卿封住了耳朵和眼睛,生怕它连同姜辞雪知道了自己秘密。
可那小魔蛇却好似十分活跃的游走到了她的手腕间,成了一个翠绿色的镯子。
虞卿向后退了一步,“我不认识你。”
孔千颜瞬间出现在了她身后,指尖按在她腰后方,“哦?可我的魅印不会认错。”
虞卿一僵,尾牙已经落在手中,妖力凝聚的箭气势汹汹的对着孔千颜。
他胸有成竹又泰然自若,好似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这么多年不见,我们娓娓脾气到是长了,不若以前那般听话乖巧了。”
“你说,若是我将你和你娘亲曾是魅楼妖妓的事情广而告之,你汲汲经营的一切会如何?”
“你也不想你极力隐藏的秘密被现吧?”
虞卿自身根本不在乎这些,可她不能让玉沁有了污名。
“我娘亲并没有在魅楼接客!”
孔千颜轻笑,“是啊,可是你都在,你还被落了魅印。玉沁消失了那么久,谁能证明呢?而且,娓娓,你走得太狠心,都没能将她的尸骨拿走,我可是好心替你收起来了。”
虞卿看他,“你想如何?”
孔千颜赞叹道:“乖孩子,我就知道你最听话。”
“帮我将虞风禾引到通天楼的最中央。”
“为什么?”
孔千颜露出自己的手,其上密密麻麻刻画着一道一道的血痕,“我们被困在王宫了,只有献祭她给通天楼里的魔物,我们才能从这里出去。”
“我已经反复被魔物吞噬了三十四次了。”
每一次死亡的记忆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