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泰虽然任性,孩子气,但左泰知道婉清扬之所以帮他、抱他,一切一切的源泉都来自她对一个弟弟的关爱。
除了关爱,在婉清扬心里自己还能有什么呢?
左泰:“塘钰,我把你当兄长。我知道我与姑姑之间不可能,但我愿为姑姑付出生命。当我是兄弟,尽全力照顾好她。不是为我,只为她!”
塘钰呆呆的看着左泰,仿佛这磨难间,左泰瞬间变成了大人,眼里写满了不明白。
许久,塘钰了然笑了笑:“如果不放心,你自己照顾就好,我塘钰只按自己的心做事。”
左泰一个枕头砸向塘钰,嬉笑间落出他少年的本性。
婉清扬立在门外笑了笑,自己都二十几岁的人,原来这兄弟间最不招人放心的还是她。
塘钰将门推开想换换屋里空气,不想婉清扬正立在门外,想着婉清扬应该听见他们兄弟二人谈话,不禁面颊一红。
婉清扬别过脸,假装若无其事的,径直朝左泰走去。
婉清扬一个小巧的动作,塘钰顿时明白,婉清扬的心中始终有他。这种感觉,让塘钰心里又酸有暖,不由得塘钰又想起他和婉清扬之间隔得那座山。
只一瞬间,塘钰又恢复常色。四爷又如何,他又不是第一次从皇子手中抢媳妇,抢了一次,再抢一次又何妨。
婉清扬摸了摸左泰额头,左泰顺势伸手欲拉婉清扬坐下,婉清扬见左泰无事,顺势把他不安分的小爪子打下。
“姑姑欺负我!”左泰调皮道。
“是你欺负我!”
婉清扬进屋始终没有看塘钰一眼,左泰终于觉察出婉清扬看塘钰神色有些奇怪,他想问又不知如何张口。
婉清扬轻咳一声:“跟我说说雅片的事吧。”
说着,左泰就把他如何知道玫瑰精油,洋教士又如何先送又卖他雅片的事说与婉清扬听。包括京城教士唆使他拉拢清贵前去澳门参拜教廷的事,又许诺他在教皇面前美言的事都说了一遍。
“左泰,你知道吗?我们大清物产丰富,在他们眼里就是块肥肉。人性贪婪,他们之所以会携带雅片来大清,之所以会来大清传教,就是想用这种东西控制我大清人的意志,把大清国土上的黄金白银源源不断拉到他们口中的教廷中去。”
“雅片不可怕!只要你有毅力,戒掉毒瘾指日可待。”
“姑姑,你为何会知道雅片?只单单凭毅力就可戒掉,是不是也是在诓我?”
婉清扬被问得愣住,这解释她要如何说?
“姑姑我是谁?世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我每日毒瘾发作,姑姑可都要来陪我!”左泰说着,一手拍到婉清扬肩膀的伤口上。
“啊!”婉清扬强忍着疼,轻呼一声。
塘钰紧张的就要冲过来,只脚刚离地,理智便将他止住。
左泰错然的看着婉清扬,婉清扬还未愈合的伤口冒出的鲜血,又把她刚刚换好的衣服染红。
左泰不明所以,突感嘴里一阵血腥:“难道这是刚刚我弄得?”
“无妨的!”婉清扬暖暖的冲左泰一笑。
“这怎么可能无事!”左泰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我左泰就是混蛋!我还有什么脸面声声说自己喜欢姑姑!”
左泰猛哭,他不原谅自己伤了婉清扬,也不原谅自己这么没有意志。若是换成塘钰,塘钰想是损了自己性命也不能伤婉清扬半分的。
看来,在喜欢婉清扬这一点,自己始终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