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是天生性别限制的原因,可……我没体验过,现在要我在几秒钟内学会理解我从来不想理解的关于alpha的东西,老实说有点困难。
傅匀还在不断地跟我说对不起,说什么没能帮到我,他说他要是早一点到就好了,他要是能在必要的时候随时联系我就好了,他要是……在警局时动用自己的关系和权力处理那几个人,能保护好我,让我不要那么难过就好了。
护士把何榆叫了过来,医生刚到时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紧张,在清楚看到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后他停下了脚步,偏头跟护士说了些什么,不过几秒,护士小姐便点点头将旁边无关紧要的人带进了医院的临时候诊室。
我已经顾不得我是不是成为了别人的景点,只是缓缓地叹出一口气。
抬起没怎么受伤的右手轻轻搭在傅匀的后脑勺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即便是我曾经有过那么多前男友,还有辛秋这样的朋友,也从来没体验这种感觉。
从我十八岁那件事之后,除了黎小梨时不时的两嗓子,就再也没有什么人保护我了。
“……傅匀,干嘛跟我说对不起?真是奇怪,你清醒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个样子,alpha都是这样吗?在易感期的时候会变得像另一个人。傅匀,我不喜欢被信息素左右的你,你要跟我说对不起,等你清醒的时候说,那时可能我会比较好接受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身体往前,刚刚靠着我的姿势瞬间变成拥抱。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干嘛每次拥抱都要这么紧!我是一个你稍微放松一点就会飞掉的小孩子玩的玩具气球吗?!
温容捏着鼻子冲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他在楼道里等我。
但这个姿势不知道为什么被傅匀用余光看到了,他猛然偏头狠狠地看向温容,抱我的力度又紧了些。
我无处安放的双手快在空中描绘出一幅宏伟壮阔的蓝图了。
谢谢,遇见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温容离开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傅匀,松开。”
他有些不情不愿,但脸上的表情正常了些许,看起来是我认识的那个傅匀了。
我退后一步,微微抬眸看向他,脸上实在是笑不出来,那就干脆不笑了。
我问他:“第一,我是谁。”
“乔浅。”
“第二,你是谁。”
“……傅匀。”
“第三,你还记得你这两天说过什么话吗?”
“乔浅,”他突然和我对上眼神,身体不自觉地往前了一步,我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那一刻我看见傅匀的动作明显顿住了,眸子下垂,看上去有些难过。
“我知道我生病了,也知道易感期来的不是时候,但我不是傻了,也没有失忆。这两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我只是——”
傅匀想上前,或许是我一直戒备和想往后退的动作刺激了他,让他短时间内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