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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靠近二（第2页）

他凉薄道：“哼！那杂碎倒是有一句话没说错，你就是多管闲事！”

“诶？那怎么能算多管闲事呢？”薇尔张大了眼睛反驳他，“如果我当时不管的话，那个女孩肯定会遭遇很不好的事情。”

“那样的人，压根不值得救，她活该。”琇默默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烟雾缭绕。

活该？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呢？

“怎么不值得？她还同意帮我买…卫生巾，分明是个善良的孩子。”

叶琇不屑轻哼。

“你这样冒险帮她，那她呢，她跑了之后，有想过你吗？但凡她出去之后能选择报警，以当时最近警局的出警度，十分钟就能抵达现场。可是，她连最起码的报警都没有做到。”

薇尔被他的话噎住，辩驳越无力：“可能…她太害怕了…”

“薇薇，你那时候不也害怕吗，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但你还是选择帮她！可见，投之以桃，有些人并不能报之以李。世上坏人十居八|九，见到这样的事，你不该插手。他们本就是狗咬狗，活该！”

“不，不对…！”

薇尔脑海中仿佛什么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能抓住，她急忙道：“不是这样的…怎么能把所有人都预设成坏人呢？况且，就算是行为有过失，难道就不能被帮助吗？叶琇，你不能…你不能这样说。见死不救与帮凶又有什么区别呢？”

叶琇扯出一声凉笑。

帮凶？见死不救与帮凶无异，那当年的他呢？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冷漠的脸，整个学校，甚至没有人愿意帮他说一句话。

他们都是帮凶，都是罪人。

当年，那‘贾霸王’欺人太甚，他才动手反击，可是却被反咬一口，说他恶意伤人，回忆仿佛一时涌上心头。

那年，他十四岁。

校长室。

“陈校长，你们学校是怎么教的，怎么能教出这么恶劣的学生！这样的学生就应该开除！”，‘贾霸王’的家长闹到校长室来，指着‘贾霸王’脸上的伤，一副不饶人的架势。

校长轻咳一声，瞅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的叶琇，那时候爸爸正在忙研究所的事情，而妈妈还要去家里的医院上班，他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他被欺负这些事。因此，他并没有将这些事告诉父母。

校长见叶琇只是一个学生，也没有家长过来，便什么也没问就一句话定了性，“叶琇，你为什么殴打同学？”

叶琇上前解释道：“我没有殴打他，我是自卫！是他侮辱我！”

“你少恶人先告状，他侮辱你什么了？！”对方家长来势汹汹。

侮辱他什么？那一年的遭遇全数涌上心头。孤立，冷眼，嘲笑，再到最后的…

叶琇不禁握紧拳，哽着声，尽量保持着冷静：“他、让我从他胯|下钻过去，知道我没有味觉就想强迫我吃老鼠，难道这样还不能算侮辱吗？”

话音颤抖，尽管是陈述事实，但琇依旧难以启齿。隐藏在校服下的伤痕尽管疼痛，但总有一日能够恢复，然而，被人刻在心底的屈辱只会在一句句嘲讽中日益加深。

‘贾霸王’的家长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当即憋红了脸，只胡乱扯道：“谁能证明这些事！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在扯谎呢？你倒是找出个证人来啊！总不会那么些事，你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吧？！”

校园霸凌的事，又怎么能留下什么物证呢，物证又该是什么呢？是他故意被丢掉的作业本，还是水杯里被掺进去的粉笔灰，到底什么能作为他的物证呢？

那么多参与者，那么多旁观者，又有谁会是他的人证呢？

脸色霎地白，叶琇咬着牙，眼底还剩最后一丝亮光，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有人证，我有人证…”

他当时跟这‘贾霸王’结下梁子，起因还是这‘贾霸王’堵住学校的女学生勒索财物，他看不过眼，帮那两个女生脱险，才用篮球砸了‘贾霸王’。

他记得那两个女生，她们会给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