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来了个好妹妹,以后也好相伴着一处做做针线活计,打时光。不曾想竟是太子府上送来的,和咱们不一样,这倒叫妾不知该如何同明月姑娘相处了。是以太子爷的侍妾相处,还是四爷的新侍妾?”汪芙蓉故作矜持,疑惑道。
“此话怎讲?”侍妾宋如意搭腔请教道,明眸善睐。
“若是太子爷的侍妾,咱们自当恭着敬着,可若是四爷的侍妾……”汪芙蓉说了一半故意留了一半不讲,然而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明月是太子爷的侍妾,破了身子又不知何缘故被打了来,到底不体面。
汪芙蓉这一席话,直直戳到了明月的心窝里,登时脸涨得通红,坐立难安,局促的绞着帕子,泫然欲泣。
“你别往心里去,汪芙蓉向来口直心快,没有恶意。”宋如意一脸和善,顿了顿话锋一转沉吟着缓缓开口,“不过……还是要把话说道清楚了,日后咱们姐妹才好相处。”
闻言,阮阮好容易才稳住情绪只当个花瓶乖巧的坐着,听她们你一言她一语的扯头花。
不过这个宋如意可真坏,轻描淡写和和气气的口吻听着像是为汪芙蓉开脱,也宽慰明月你不要在意,然而后半句话却是把明月驾在火上烤。
若汪芙蓉坏在明面儿,是块爆碳,那这宋如意怕是绵里针,哪天不留神就被扎了。
“你哭什么,咱们也没欺负你,就是想问问以后该如何同你相处,免得坏了规矩反而不美。”汪芙蓉看明月哭唧唧的,抢白道。
“既然姑娘们都有这个意思,还劳烦明月姑娘说一说,带你过来的苏公公只说好生安顿,没提其他,也不好为了后宅的事儿去麻烦前院儿的爷们儿。”宋嬷嬷对这样的局面很是满意,她也有这样的疑问,既然有人问了出来,她自然是要从中调和的。
明月抬眸扫视一圈,见大家都盯着她,知道若今儿不交代怕是过不去,便抽抽噎噎开了口:“前儿晚上,太子妃做主挑了妾,说是太子爷要送一位美妾给四贝勒爷,说是妾最合适,便打了妾跟着四贝勒爷回来……”
“……”听到这里,阮阮不由暗暗咋舌,这万恶的封建王朝,好好的女子被当做玩物送了出去,特别是破了身子的,古人又讲究这些,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
不过也说明,这位明月,之前在太子府上怕不是省油的灯,否则怎么会成了倒霉蛋儿被太子妃逮着机会打了出来。
可怜之人,想必也有可恨之处。
闻言,众人各有心思,然而却都快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明白这明月的处境,也知道日后该如何相处了。
“既然如此,以后都是姐妹了,咱们一起好好伺候侧福晋,伺候爷。”宋如意瞬间笑靥如花,换了副嘴脸。
“就她……”汪芙蓉讥讽道,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侍妾李清韵拉了拉衣袖,便也没在开口。
“天色也不早了,且散了吧。”阮阮也没工夫听她们再继续扯头花便开口说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声音虽软却掷地有声,“以后也不必日日过来请安,十日来一次也罢。”
宋嬷嬷还在观察五位侍妾并寻思日后该如何对待这明月姑娘,突然听到小主子说十日才过来请一次安,瞬间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朝小主子看去。
阮阮就知道她这句话出口,宋嬷嬷必然会看她便也望向宋嬷嬷,待看到宋嬷嬷先是惊诧转而怒其不争的表情,阮阮倒是乐了,然而面上却飞快挂上了我是不是又错了的愧疚神情,无辜至极。
日日来请安,日日她都要早起,还要打扮的花枝招展,沉甸甸的,累不累。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