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胤禛睨了眼苏培盛,淡淡道。
“奴才挺、挺忙的。”说完苏培盛递了眼色让小印子下去继续盯着,自己则拿起墨条继续研磨。
过了会儿,苏培盛看主子爷的书半晌没翻一页,不是平时阅读度,便寻思着再次开口:“今儿晚上还去西跨院儿歇着?”
“你既惦着西跨院,以后就去那里伺候。”胤禛说完翻了一页书。
“别啊,奴才这不是想着主子爷的枕头还在西跨院儿,要是不去的话,奴才也好亲自去把枕头取回来,免得假手他人。要是去的话,奴才也可吩咐让西跨院儿预备着……”苏培盛忙说道,还好他留了后手。
半晌没听到声音,约莫又翻了两三页书,苏培盛才听到主子爷淡淡说了一句,“取回来”,只得放下墨条,躬身退出亲自去西跨院儿取枕头。一个两个的不叫人省心。
苏培盛到了西跨院儿进殿,看侧福晋正靠着软枕歪在榻上,小几子上摆了几碟子干果儿蜜饯儿,并泡了一琉璃壶的菊花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果子自在的很,便笑眯眯躬身上前请安:“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苏公公快请起。”听到声音阮阮把手中的干果儿放下坐直了身子。
“侧福晋在这西跨院儿住的可惯?若是有哪里不好的只管打人告诉奴才。”苏培盛寒暄道。
“正有一桩事儿,既然苏公公问,我便开口了。这殿里缺一张卧榻,平日里想躺一躺也不能。”阮阮笑着道,眉眼弯弯。
但凡那天晚上有一张卧榻,她也不至于和醉鬼睡一起,还差点被踹下床。虽然四爷没喝酒的时候人模人样的,可喝了酒就是另一副模样了……且还有洁癖……毛病还真不少。
“卧……卧榻啊,”苏培盛沉吟着四周看了一圈儿,点头陪着笑,“是少一张卧榻,也怪奴才思虑不周,回头就告知管事的挑一张好的送来。”嘴上虽这么说,苏培盛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小姑奶奶的意图。
这张卧榻是坚决不能送来,就是拆了这府上所有的卧榻,打死卖卧榻的也不能有。
“那就有劳苏公公了。”阮阮含笑道,态度客气有礼。别看这苏培盛现下也不过将将二十岁的少年模样,人家可是陪着四爷走到权力巅峰的大太监,前途不可限量。
“不知公公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阮阮询问道。
果然是他看中的小姑奶奶,瞅瞅这眼力见,苏培盛笑着开口道:“奴才是来取主子爷的枕头。”
“公公去拿即可。”阮阮指了指寝殿,看苏培盛进去拿了,寻思了下还是开了口,“四爷是不是有洁癖?”
“洁癖是什么?”苏培盛拿了枕头出来,反问道。
莫非这个症候古代不叫洁癖?阮阮笑笑换了个说法随口道:“就是特别爱干净。”
苏培盛稍愣便回过味儿来,笑眯眯捡了话来讲,“主子爷是比寻常人更爱干净些,昨儿让侧福晋换了被褥可见一斑,这个倒也不是针对侧福晋,主子爷素来是这习惯。”
这是苏培盛第二次为着四爷的事情向她解释了,头次是说四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