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搞不懂池声为什么生气,他也不敢问,怕越问越气,只能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摸索着怎么才能把他哄好。
今晚网上吵得那么凶,都是因为他冷落了池声才让人有可乘之机,他自知理亏,姿态放得更低。
池声洗完澡出来看到盛誉时来好几条消息。
他当时确实有点儿生气,那么多人看着,面子挂不住,肯定会觉得不舒服。
但盛誉时拍下他的画,这事儿更让他难受,他只提前面那事儿,说明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池声还在盯着手机屏幕,对面直接打来电话。
接通,把手机扔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池声不出声。
对面的人声音低沉,小心询问:“看到我消息了?”
“没有。”池声快否认。
“我还有四十分钟到厦城,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你要来厦城?”池声很惊讶,都没和他提前说一声,“盛誉时,你好像越来越放肆了。”
“我去厦城录综艺,不是找你。”
“………”敢情是他想多了。
综艺这事儿还是他跟盛誉时提的,他自己都忘了。
沉默了十几秒,池声想起闻清然跟他说的,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去当飞行嘉宾吗?”
盛誉时的语气俨然听起来很意外,“我们的关系不是不能公开吗?”
“闻清然告诉我,你去参加的前提是我要去当一期飞行,这种事他也敢诓我。”
听池声气呼呼的声音,盛誉时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样子。
于是,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宠溺,“我当然希望能和你录节目,但我不敢,观众都是火眼金睛。”
“你没看到网上说娱乐圈谁都有可能,就我们俩没可能吗?在他们眼里,我俩是敌对方,他们磕不到糖的。”池声说着说着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
反正没多少人磕他们,一起录个节目又怎么了?他和盛誉时从来没在蓝天白云下相处过,除去工作时在商业活动上碰面,私下里就只能躲在家里或酒店,他都没在现实中见过阳光下的他。
盛誉时和池声聊了会儿,没忘记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哪样?
听他还来确认,池声轻哼了声:“你怎么想到给我送那种东西?学坏了。”
“你穿上,会很好看。”盛誉时难得霸道,“买给我老婆还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穿?我还觉得你穿上很有反差感。”池声困了,懒洋洋打个哈欠,“不跟你斗嘴了,明天见面说吧。”
“明天?”盛誉时很惊讶。
“你都来厦城了,不打算见我?”
对面的人还未答,就已经低笑出声,“看来你又想要了。”
盛誉时平日里严谨认真,说次荤话就有种要了命的性感,池声被他撩拨得耳朵要怀孕了,再说下去今晚肯定要失眠。
匆忙挂断电话,他拿被子蒙住头,告诉自己要六根清净,不可生出杂念,但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许多画面,身体可耻有了反应。
池声后知后觉现,盛誉时这人很坏,他看似无辜,一副下位者的姿态,实际上所走的每一步都在试图搅乱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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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八点。
收工后,池声看到盛誉时已经来酒店的地址,本该心情愉悦,但点开另一条未读消息,他的脸色倏然阴沉下去。
[下周有空回趟家,你秦叔的儿子学成归国,你们俩人见面叙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