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娘将柳乾偷走容雪印章之事细细说与郑娘子。
“柳乾这杀千刀的狗畜生!”郑娘子厉声骂道,“他今日做出这种恶毒之事,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姑娘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若早说,我定要让大石将柳乾扒皮抽筋,让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柳娇娘想到她离开时听到的那道惨叫声,只怕柳乾已经被扒皮了。
“柳乾死不足惜,而且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柳娇娘道。
郑娘子点点头,“姑娘说得是。”
“容雪,印章……”郑娘子用力想着当年的事,可搜遍记忆顾家都没有一个叫容雪的女子。
但她紧紧握住柳娇娘的手,神色很是动容,“姑娘,我不记得容雪,但这位容雪姑娘定然和顾家有关!”
否则秦大怎会靠着一枚印章就立下大功?
只可恨当初她回去得太晚,大石当时也不在,并不知道顾家被抄家时,有多少人逃出来。
可容雪身上能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必是顾家亲近之人,会是谁呢?
“姑娘,我记得顾家出事前一个月,小姐说她老家有一位姐妹来邺京寻她,还说那位夫人和她沾着点亲戚,会不会就是她?”
只是小姐并未说那位夫人的名字,她也没来得及见到她。
“那位夫人是哪里人?”柳娇娘问。
“代州人。”
柳娇娘想到柳乾也在代州养了一个和她相像的替身,或许代州真的能找到容雪的线索。
柳娇娘当即回了宅子,可门外却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身玄衣锦袍,头戴玉冠,长身玉立,无视那一身煞气,只会以为眼前的人定是哪位神仙降临。
“王爷?”
宴行止回过身,凤眸清冷,目光在柳娇娘脸上看了一圈,“问到线索了?”
柳娇娘便将郑娘子说的告诉宴行止,“我想去代州查一查。”
宴行止默然片刻道,“本王让人根据柳乾描述画了容雪画像,正好本王也要查一些事情,便一起查了吧。”
柳娇娘迟疑问,“也和顾家有关吗?”
宴行止顿了一下,目光认真,声音沉沉,“娇娘,日后莫要在人前提起顾家和潇王,记住了吗?”
生母
宴行止的神情太过冷沉,以至于那如玉般动听的声音都似染了煞气,冷得渗人。
柳娇娘颔首,“我记住了。”
柳娇娘说得认真且慎重。
宴行止这才发觉许是他吓到柳娇娘了,但他俊美的面容上仍旧淡漠冰冷。
“那画像,可否给我一份?”柳娇娘低声请求。
宴行止自然答应,“本王会让李冰送一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