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离也跟着跪下,出声关心。
元贞帝摆摆手,让宴行止先行离开,而后瞥了太子和安王一眼,淡声道,“朕还好。”
“怎么算还好,儿臣听闻父皇胸口受了重伤,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宫中行刺,儿臣抓到此人定将此人碎尸万段!!”宴行裕厉声道。
元贞帝垂下的眼睫投下阴影,遮住了眸中情绪,“此事朕已经交给殇王去办。”
宴行裕还想说什么,姚氏转头对着宴行裕微微摇头,宴行裕这才将要出口的话给咽回去。
元贞帝受伤严重,殿内不能有太多人打扰,姚氏便只留下两名太医,让其他人皆都离开。
待元贞帝睡下,宴行裕终于找到机会和姚氏说话。
“母后,父皇受伤如此重大之事,为何这么迟才通知我?”宴行裕面上尽是不满。
姚氏叹息,“你以为本宫不想让你第一个到吗?但皇上受伤任何剧痛,只让本宫将殇王传进宫!”
宴行裕满眼凶狠,同往日那个冷静自持的温润太子完全不同,他不满道,“父皇果然更看重殇王!”
格杀
姚氏忙安抚,“皇上只是因为殇王手中掌管的督察卫,说到底殇王只是个跑腿的命,他奉旨追查凶手,自不能随时侍奉皇上,但太子可以,你可莫要犯糊涂。”
皇后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宴行裕,他立时压下脸上的怨恨,转而变得温和有礼,“母后说的是,儿臣身为储君,自当时时陪在父皇身边。”
父皇已经收了宴行止的兵马司大权,相信不久的时日,兵马司大权便能落到他的手中。
不到一日的时间,宴行止已然将刺杀元贞帝的凶手抓到,并且很快录好口供交到元贞帝面前。
然当元贞帝看完了口供,面容近乎扭曲,他死死抓着口供,目光锐利逼人地盯着宴行止。
“那人当真没有说谎?!”
宴行止恭敬道,“回禀父皇,那人承受不住炼狱酷刑,不会说谎。”
侍候在一旁的宴行裕也看到那份口供,当下也变了脸。
他目光闪烁,面色温和地看向宴行止,缓缓道,“六弟,此事会不会有问题?宁王叔怎么可能派人刺杀父皇?”
是的,振奋口供指认的幕后指使之人,正是被元贞帝贬到凉州的宁王宴康。
“更何况宁王叔和父皇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怎么可能在宫中安插杀手刺杀父皇?这份口供是不是有误?”
言外之意便是宴行止暗中动了手脚。
宴行止冷眸扫了宴行裕一眼,冷嗤道,“太子殿下若有异议,不如亲自去炼狱身份便可。”
宴行裕也的确有此意,他很了解宁王,宁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中安插杀手行刺元贞帝,这其中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