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端着身子坐着刻意不看她,许宛秋莫名觉得有些孩子气,想笑又不好笑,但随即又想明白了,方才在雅间门口,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她的小伎俩应当是瞒不过他的。
想了想试探道:“刚刚,你看到了?”
沈行知眼眸微动,侧目看她:“怎么?怕我见到他?”
果然还是察觉到了。
许宛秋叹了口气:“是周颂年……”
话音刚落,沈行知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握起。
方才沈清瑶分明就是另外一个雅间,什么走错房间的话,自然是骗不了他,而许宛秋与周颂年独自在一个雅间。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里面的?
周颂年曾经说过的那句“多少个日夜相伴”,就像隐藏在他心底的一根刺,时不时就冒出来划拉他一下。
今日他又与她说了什么?
是不是又想劝说她回去做他的状元夫人?
这个事情好像一个无形的网罩着他,让他心口烦闷得有些透不过气。
见他薄唇紧抿,眼神晦暗,神色微凛,许宛秋认为他在生气她将周颂年放走了,便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藏着他的,只是他今日救了我一回,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今日若不是周颂年,可能隔壁雅间罗梦娇的事情就落在她身上了,一想及此,便又勾起了在北城的遭遇,心底就一阵阵发寒。
“救你?”
沈行知侧目看她的眼神一顿,眼底晦暗的光褪了下去,打量了她一遍,才沉着声说:“怎么回事?”
许宛秋便将换雅间之事与他说了一遍。
“但隔壁罗梦娇到底是如何,我不清楚,周大……他并未与我细说。”
周大哥的哥字到了嘴边瞧见沈行知眼神遽冷,她硬生生把那个哥字给咽下去了。
沈行知眉心一皱,唤来唐安,让他去将今日发生在酒楼的事情查清楚。
看他吩咐完唐安,转过来看她,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琢磨不透喜怒。
许宛秋乖巧的坐在他跟前,被他看得有些别扭,忍不住开口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沈行知这才收回眼神,咽了咽喉间的酸涩,问道:“他可还有与你说什么?”
原本不想问,但他还是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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