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卓告诉他,“据相爷调查所知,其中确有他们的手笔,但并不只有太子党的人上奏。”
晋王拧着眉头,“难不成还有老六与老七的人参与了弹劾?”
冯卓回道:“这倒暂未现,所以相爷才更担心,怕是殿下做了触怒陛下的事而不自知。”
晋王百思不得其解,“可本王近来忙着差事,只想做出政绩让父皇看,确实没惹父皇。”
“相爷估计陛下这几日会在朝堂对殿下难,还请您注意。”
晋王不胜其烦,“父皇若真要难,本王除了乖乖受着,又还能如何注意?”
冯卓只是来传个消息,林天佐没说过的事,他自是不会回应,很快离开了晋王府。
晋王越想越气,怒将茶杯砸在地上,“楚玄辰真有本事,本王还没动手,竟先遭弹劾!”
“啊——”正好晋王妃过来,茶杯砸在她脚下,吓的她花容失色,“王爷息怒……”
晋王看到她,勉强收敛了怒容,甚至还起身去迎她,“爱妃怎来的这般巧,有没伤到?”
晋王妃声音柔软,“没有,妾身听闻王爷似乎遇到了难事,想着来问问看父亲可否帮上忙。”
她父亲李文赋虽比不上林天佐,身居相位,但也是正二品吏部尚书,自能给与晋王助力。
晋王也想从李文赋处打听点消息,“爱妃有心了,岳丈大人若是得空,便过来一趟吧。”
当天夜里。
墨昭华再次为楚玄迟施针。
今夜轮到月影打下手,雾影已提前告知一切。
看到墨昭华手法娴熟的银针刺穴,月影还恍如在做梦一般。
她呐呐的开口,“王妃有此医术,奴婢竟从未听珍珠与琥珀提起过。”
墨昭华已能自圆其说,“她们只知我从小爱看医书,可不知我已有所成。”
月影递了根针给她,“原是如此,奴婢能亲眼得见,岂非比她们还更荣幸?”
墨昭华谦虚道:“这可未必是荣幸,以后你可能要经常给我做药童,还得煎药。”
月影很快便与她有了默契,适时的递上银针,“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这也是好事呢。”
墨昭华换了个话题,“夫君,妾身今日细琢磨了一下,夫君若能配合药浴,效果会更好。”
楚玄迟沉吟一声,“药浴所需的药材太多,味道过于浓郁,府里又眼线众多,怕是很难遮掩。”
“妾身也是这般想,所以并未打算在府里做这事。”墨昭华是暗中治疗,凡事都必须小心。
楚玄迟立马猜到了她的心思,“昭昭是想去辅国公府?”
墨昭华展颜一笑,“知妾身者,夫君也。”
楚玄迟心思荡漾,“外祖父与舅父本身便出身西陲军中,我们时常出入,容易引起猜忌。”
墨昭华自然也知道,“不着急,妾身会让舅父先备好药材,待找到了好的借口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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