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哲来说,时望的每一条命都至关重要。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刻在他的骨子里,让他无法接受时望在自己面前失去心跳。
齐哲看向dean,简短的重复道:“我弃权,怎么回到城市?”
dean垂下眼帘,看了时望一眼,对方的脸靠在齐哲肩膀上,面色惨白,皮肤上覆着一层湿凉的薄汗,这让他看起来非常脆弱。
dean贸然开口:“少爷这样很痛苦,让他放弃这条命才是真的对他好。”
齐哲眼神忽然冷了下去,“你只是个游戏的监管,别对参赛者的行为指手画脚,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回到城市。”
dean不再劝说了,他轻轻的叹息一声,“下山就可以,离开这座山,就会回到城市。”
齐哲没再理会他们,背着时望离开了古堡。
他已经放弃了游戏资格,时望也被迫弃权,一路上畅通无阻,没人阻拦他们。
齐哲迅的辨别出了下山的路,外面朝阳已经升起来了,橙红色的朝霞如同被打翻的颜料一般在山间肆意涂抹,把山石和河水都染上红光。
黎明总是如此壮丽华美,但现在没人有心情欣赏这一幕,齐哲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背着一个成年男人也走得非常快,同时也注意着稳住步伐,尽可能的让时望舒服一些。
时望趴在他的肩头,红褐色的头随着一上一下的步伐轻轻扫着齐哲的脖项和耳畔,他闭着眼,轻微缓慢的道:“齐长官,我好困…”
“别睡,撑一下。”
时望感受着身边掠过去的晨风,脑海中仿佛也掠过去一些破碎模糊的画面,“好像之前也生过这样的事…好久之前……”
齐哲没明白他的话,“什么事?”
“你背着我,我身上很痛…这样的事……”
齐哲担心极了,“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可能吧…因为我的脑袋被弄坏了……”时望忽然莫名的笑了两声,“齐长官,你才是太傻了…我明明还有三条命……”
齐哲面不改色,“只有两条了吧,你现在死了,就只剩下一条了,游戏还有一个多月,你怎么撑到最后?”
时望迟钝而茫然,“…你知道了?”
“世界上没有宽宥的神,余星的病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治好,你付给容屿的代价绝对不低,至少一条性命。”
齐哲目视前方,沉声道:“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些游戏的目的是什么,但你肯定担负着很沉重的责任,所以…”
背后的人没有回音,本来抓着齐哲肩膀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时望完全昏了过去。
“艹!”齐哲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不顾险峻陡峭的山路,直接加快度跑了起来。
……
滴,滴——
时望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耳边传来滴滴的声音,好像是某种机器出的提示音,非常的烦人。
他的费力的抬起眼皮,隐约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在晃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起起落落的。
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空气中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头顶的灯亮得刺眼,好像是手术室的无影灯,那他是躺在手术台上吗?
时望努力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床边的人是齐哲,不过从他那个角度看不清齐哲手上在做什么,他张了张嘴,费劲儿的出声音:“齐长官…你在做什么?”
齐哲面不改色的道:“帮你取子弹。”
时望:“?”
齐哲继续道:“子弹射进内脏了,取出来有点儿麻烦,我已经切开了你的腹部肌肉,但还是只能看到子弹的一点儿尾端。”
时望:“???”
他的声音比刚中枪的时候还抖,“你你你你在切我的腹肌???“
齐哲看了他一眼,安抚道:“放心,已经帮你局部麻醉了,医院里没有医生,只能我来做手术,我有过经验,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疼,只有刀子划过肌肉的触觉?”
“……”时望忽然正色道:“齐长官。”
“嗯?”
“你不适合安慰人,我现在觉得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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