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做过空降训练,记不清从高空中跳机跳了多少次,动作幅度很大。
现在墨绿色短袖已经和伤口黏在了一起,布料上一大块干涸的深色血迹。
又半瓶双氧水向伤口淋下来,过了会儿,闻书砚脱掉短袖,全身剩一条式迷彩长裤,脚上一双棕色军靴。
从后面看,宽实的肩膀,遒劲的窄腰,上面肌肉纹理更加紧实性感,流畅的线络从上到下,一直延伸进紧缩的腰带里。
有代号为af的战友在闻书砚身后走过,他瞟了眼他左胸膛上的伤口。
忍不住咂舌,“张丙漒真狠,对自己人扎军用匕,这一刀进去,正对心脏,世上再无af,幸好你躲得及时。”
“听说他被替补军换掉不是临时性的,是多数不能参加演习了。”
闻书砚拿一件干净的短袖,利落套在身上,冷言说:“自找的。”
见人心情一般,战友换了话题。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我爱人上次怀孕时,我总梦见鲤鱼,结果得了个可爱的大闺女。”
“现在我爱人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你猜我昨晚梦见什么?一条大龙,在我战斗机附近飞来飞去,估计这次我会得个儿子,凑个‘好’字,这个胎梦做得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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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眼里掩不住的憧憬与喜悦。
这是胎梦?闻书砚昨晚梦见了红色花纹的锦鲤。
但是沈知蒽丢了,锦鲤也跳进水里游走,这算什么梦?
闻书砚心情沉郁,随口回复战友:“你还挺能生,左一个,右一个,到头来辛苦你老婆一个。”
战友嘿嘿一笑,“这不就是家属可以随军的好处么,便利条件摆在这了,再生这一个就让我爱人封肚,以后不生了。”
“主要我是怕自己哪天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人太孤单。”战友语气沉。
这话听得闻书砚心里更不是滋味。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老婆愿意给你生,不是为了一人带俩孩子,去花你用命换来的抚恤金。”
“对,我命长着呢,”战友转笑,拍了下闻书砚的肩膀,“走,吃饭去,晚上还要加训。”
参加演习的这些精锐军官里,每个人只有自己的代号,唯独没有真实姓名。
闻书砚不知道,af和af同姓闻。
——
最近心情不稳定的,除了闻书砚,还有司小郁,当然也有匀骁。
自从上次在嘉里中心分开,他们没再见过面。
司小郁不见匀骁。
匀骁买了芒果班戟,问司小郁给她送到单位还是家里,司小郁说她没在国内。
匀骁说打算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给司小郁不下十个效果图,风格各不相同,各个精致无瑕,他问她最喜欢哪款。
司小郁说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住着谁。
……
匀骁从没主动讨过女人欢心,都是她们想法让他开心。
闻书砚不在,表不了观点。
赵景尧不知道他俩究竟为什么事闹这么僵,直接告诉匀骁,她不喜欢你哪点,你清掉就行了。
暮色笼罩的床上,匀骁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一头砸进枕头里。
清掉?清掉了他连个男人都不是,司小郁会喜欢太监?她还能看他一眼?
匀骁望着天花板呆好久,最后起身,拎了大衣,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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