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的枝丫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刺。
白皙脚踝一闪而过,立刻划出好几条血痕,沈知蒽忍不住叫了一声。
周望澎与她同时向后看了眼,结果就看见那串朱砂串被挂在了树枝上。
“它能保我的命。”沈知蒽的这一句在周望澎耳边回响起。
下一刻,沈知蒽被放进了佛塔而落地,周望澎将防弹门大力一拉,挡住她的身体。
转而回身去摘枝丫上的朱砂串。
就在周望澎弯腰的那一刻,沈知蒽看见追过来的第一辆车近了,车窗迅落下些许高度,冰冷的枪口便从里面探出一寸。
沈知蒽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周望澎舍命为她摘朱砂串,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也许是现在太危险,只有周望澎好好活命,她才能受他庇护。
只一瞬间,沈知蒽从周望澎后腰上的一排枪里拔了一支。
沉甸甸的枪支握在手里,沈知蒽迅上膛,扣扳机。
她没想过杀人,只是震慑。
子弹冲向对面的一刻,闻书砚就坐在第一辆车里,他收回枪杆,停了火。
薄月礼坐在后车里勾唇笑笑,这到底是谁的女人?竟向自己人开火。
到底是周望澎抢了闻书砚的女人,还是闻书砚要抢周望澎的女人?
周望澎在道上很受女人欢迎,被她们称为最帅的黑老大。
又或者,这女人因为周望澎的皮囊而反水了?
看沈知蒽向这边开枪,闻书砚虽然停了火,心里却反而很高兴。
这傻女人还能开枪呢,瞄得还挺准,看来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几秒之内,周望澎拾回朱砂串,他的大批手下迅集结到佛塔这边。
周望澎指尖勾着红色珠串回身,似笑不笑地看了沈知蒽几秒,她竟然会玩枪,还能为了他拔枪扫敌。
“你怎么就不是我的女人。”
周望澎看向沈知蒽身后的巨大佛像,继续说:“佛像背后的佛衣其实是一道门,一会儿你自己走进去,我就不陪你去了,等我忙完回来接你,送你回家。”
“门的密码——”
“我现在就能回家了。”
沈知蒽声音颤,却难掩言语中的讶异与惊喜。
她垂下手里的枪,双目望向门外,眼眶中闪着滚烫的泪。
周望澎回过身向外望去,一道高挺坚硬的身影立在纷纷细雨中,手中端着一支ak-,黑色帽檐下溢着阴冷的杀气。
闻书砚没死,又或者,沉海的根本就不是他。
难怪他的人说薄月礼得了一个得力干将,战斗力与周望澎不相上下,呵,原来是他。
“周望澎,你放了她,否则今天谁都别想活!”
闻书砚铿锵有力的声音划破深夜,带着不惜舍命的威胁。
薄月礼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中,阴着一双目立在闻书砚一旁。
双方队伍僵持住,谁都不能轻易开出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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