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闻书砚,心口里一定窝着火,整个人阴沉得不像话。
这俩人,不知道怎么了。
闻书砚把牛排递出去,嘱咐了一句,“拎去厨房把包装拆了,先给巴颂吃着,我俩一会儿回。”
赵景尧一走,闻书砚也踩着台阶进了凉亭。
他在沈知蒽身旁坐下,西裤贴着木椅,很凉。
闻书砚侧过身,捏捏沈知蒽的脸颊,温声说:“过来坐,凉。”
沈知蒽侧目瞥了眼旁边,闻书砚正一手拍着大腿,示意她坐到他腿上。
“不用。”她不想过去。
姜雪崎的话像魔鬼一样在耳边驱不散,别人用过的男人,你用着还香吗……
“冷热都不分了,犯傻,是不是?”闻书砚根本不由沈知蒽,直接托住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腿上果然热乎,沈知蒽就没挣扎。
“姜雪崎的事交给我,老公给你出气。”闻书砚偏头贴着沈知蒽的胳膊,看着她侧脸,“好不好?”
沈知蒽沉了沉气,问身后的人:“闻书砚,你和她做过没?”
不出所料,闻书砚果然问了一句,“做什么?”
“爱,”沈知蒽讲得很直白,“闻书砚,你给我句实话,你俩到底做过没?”
正午的风吹得宅院里的树木沙沙作响,春来了,树还没绿,灰枯的枝丫叫人心生暗凉。
无妄之灾……
闻书砚重重叹了口气,他低头,将额头抵在沈知蒽的薄瘦脊背上。
他嗓音暗哑得带了些无力,“豌豌,我曾经和你坦白交代过——没有,没做过,相信我可以么?”
闻书砚又抬起头,问道:“是姜雪崎还是柏一荻,和你说我做过那些?”
沈知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明知陷进前任的沼泽不是智举。
柏一荻不出现还好,可当她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
尤其闻书砚叫她的名字,都像一柄利剑。
分明就是三个字的名字,可在闻书砚的嘴里说出,就像添了分外的情分与温柔。
沈知蒽心里酸痛得要死,那种酸痛从心脏沿袭到喉咙,最后又窜上鼻尖,把她的眼泪向外逼。
她喉咙里使劲往下干咽那些酸的,疼的……将将把眼泪隐忍住。
“她不穿衣服时,身材比我好吗?”
春风将她这轻轻的一句吹进闻书砚的耳朵。
后面,他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只抱着她,好久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