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骁不禁去想,爱情是什么?
肯定不是心血来潮的爱意,也不是性的占有与轰烈释放。
那婚姻呢?
婚姻也不是单纯的一纸定终身,那张单薄的纸,顶着法律与对未来憧憬的名义,束成一道无形约束。
然而有多少人能受控于它?
归根结底,它还是一张纸,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它掀翻,如遇洪水猛兽,它便尸骨无存。
下个月就是六月,是他和司小郁的婚期。
所以,即将到来,又模棱两可的婚姻,到底是什么?
是一辈子的日日相伴,是每每宽容,是有爱支撑着的吵也吵不散。
是这样吗?
匀骁倚在门边的墙壁上,烟瘾又卷土重来,想抽一支,哪怕是一口也行。
但是裤子口袋里空空如也。
他好久都没有动身,任由墙壁上的冰凉将他衣衫穿透。
直到双腿麻,肩膀无意的耸动按下墙壁开关。
瞬间亮起的灯光晃得匀骁双眸微眯。
待双目清晰,他的视线定格在沙上。
黑色真皮沙里,司小郁向外侧着身体,枕着合十的双手睡着了。
一字肩衣领被挤压得敞开,丰盈的胸口露了大半。
自上一次性事过去两天,白嫩皮肤上,他的吻痕和指印还没完全消退。
再看司小郁曲起的腿边,放了一板氯雷他定,少了一粒药。
然而匀骁走得急,又带了点气,忘了给她拿水。
桌面上那盒寿司也一动未动。
她是怎么吃的药?
匀骁抬腿,一步步向司小郁走去,最终单膝蹲在沙边。
他静静看看司司的睡颜,自言自语似地问:“媳妇儿,我们以后会幸福,是么?”
这世上,没有人,也没有书籍,会手把手教会一个人爱恋与婚姻。
要你自己去爱,去痛,去付出与得到,时间在笑与泪中流逝,终有一天,你回头望,自己已经走过很长的路,而你也成长了。
——
夜晚的雅颂湾。
闻书砚今天实在忙不开,他回家时,沈知蒽已经在四层卧房睡着了。
手里还松松地握着手机,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刷题中睡着的。
闻书砚洗好澡,带回卧房一瓶油黄色的妊娠油。
沈知蒽睡得香沉,他给她孕肚上轻轻涂妊娠油都全然不知。
闻书砚给她涂好后,又去洗了手。
回来把沈知蒽的手机充上电,才掀开被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