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对面,高赫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神色悠然。
旁边,赵景尧用公筷夹起一片毛肚放在沸腾的锅里,默默数了秒,随后无声落入桑筱麦餐盘中。
酒液在体内不断升温,桑筱麦看着那片毛肚,忽然很想拉着赵景尧私奔。
世界之大,她爸总不能只手遮天吧?
……
夜幕彻底降临,屋顶的星星还在闪烁,热闹已褪去。
车库里,子提前靠在司小郁车边,无赖一样等着。
“你车又没油了?”司小郁走近问他。
“不是啊,”匀骁悠闲地抱着双臂,“我今天打车来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载我一程呗。”
司小郁没理他,径直往驾驶室走,她刚踏进去一只脚,子已经以神在副驾坐好了。
酒后薄粉的侧脸陷在昏暗的光线里,目光柔和地看着司小郁。
“媳妇儿,跟我回家好不好?我肯定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那些xp,我说戒,肯定戒。”
匀骁知道,司小郁同意和他回家的概率并不大。
没成想,司小郁系完安全带,竟痛快地答应了,“好啊,正好,我有大事要做。”
子坐在副驾僵了两秒。
他唯一能想到的大事,就是司小郁要把放在他家所有衣物,化妆品全部拿走。
子心头隐隐凉,问司小郁:“你要做什么大事?”
“到家就知道了。”司小郁平静地说。
——
薄月礼和鹿软软各自回了闻书砚家客卧休息。
四层,主人房,浴室里氤氲的水雾还没干透,闻书砚和沈知蒽已经躺进了被子。
沈知蒽知道,闻书砚酒后欲念要比平时更强烈。
他在后面抱着她默不作声,只听得见不太稳的呼吸,似乎在压制和沉淀着什么。
沈知蒽后背紧紧贴着闻书砚的胸膛,逐渐升高的灼烫贴得她热。
“老公?”她轻声叫人。
“嗯?”闻书砚应她,“怎么了,老婆?”
“老公,”沈知蒽又叫闻书砚一声,问道:“你难受吗?”
不问还好,一问就一不可收拾,胀热反应比闻书砚的出声还要快。
他把脸往沈知蒽头里凑了凑,在一片馨香里,闷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