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鹿软软把沈知蒽送她的白色连衣裙洗得干干净净。
早晨已经干透,又香又漂亮。
鹿软软坐在床边,把连衣裙叠得有边有角,整整齐齐。
叠好以后,又在裙身上反复抚摸,珍爱得不行。
此时,鹿软软还不知道,下一次再来这苏州园林一样的豪宅,下一次再穿这条白色连衣裙,已经是秋天了。
那日刚好立秋。
这时,一阵夏风从阳台吹进来,掀开白色纱幔,流淌了一地暖光。
“软软姐姐,你起床了吗?”
低低的敲门声和小巴颂的稚嫩声音一起响起。
“起床了,等我一下小巴颂。”
鹿软软把连衣裙好好装进手提袋里,又跑去给小男孩开了门。
“我闻到饭香味了,”小巴颂去拉鹿软软的手,“软软姐姐,我们去一楼等着大人吧,马上就要吃早餐了呀。”
“好,正好我可以帮着端早点。”
鹿软软应着小巴颂,前脚刚踏出客卧门,就看见透明电梯从二楼往上升起。
里面是闻书砚和薄月礼,两个人的头好像都是湿漉漉的。
而且他俩都穿着健身三件套,短袖,大短裤,短裤里面还有一条长度到脚踝的修身裤。
修身裤把男人的腿型勾勒得分外遒劲性感。
闻书砚一身黑加白色运动鞋,薄月礼一身深灰加黑色鞋。
即便隔着电梯,刚健身过后男人身上汗液的味道,好像飘进了鹿软软鼻子里。
她忽然又拘谨局促起来,“那个——小巴颂,我好像忘拿手机了,我回去找一下。”
小巴颂拉住她。
“没忘呀,软软姐姐,就在你裙子口袋里,刚才都撞到我胳膊了。”
说话的功夫,薄月礼已经在三层下了电梯。
手里拎了条黑色毛巾,向这边走来。
昨晚,薄月礼和鹿软软的卧房就隔了三间。
眼看人就要走过来,鹿软软不得不赶快向薄月礼问了个好,“叔,叔叔早上好。”
像不敢抬头看闻书砚那样,鹿软软也不敢直视薄月礼。
视线里,只有他胸口的一大片深色洇湿,被汗液浸透的洇湿,印出里面肌肉的脉络形状。
“早,鹿软软。”
薄月礼没做停留,与儿子和鹿软软擦肩而过,直奔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