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软软哪知道,小巴颂这杯饮料里放了他爸爸的酒。
其实小巴颂也不知道那是酒,就是看着颜色好看,薄月礼从来没喝过。
这晚,鹿软软捧着那一大杯饮料坐在窗口,小口小口喝着。
今晚,是薄月礼回家最晚的一天。
她已经习惯,每晚在窗口等着车灯扫进院子,再看着薄月礼下车,看那道薄冷的身影走进房子。
晚风轻轻掀动纱帘,鹿软软一直也没见到回家的车。
渐渐,她觉得越来越渴,脸颊滚热,脑袋开始晕晕乎乎。
就在深夜降至,一大杯饮料见底时,院子里终于有车灯亮起。
灯光与月色中,鹿软软在窗口就看见薄月礼状态不对,他从车上下来时,左手一直按在右肩后面。
鹿软软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
夜这么深,薄月礼没叫任何人,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上处理伤口。
可能是为了分散疼痛,客厅里开了电视。
薄月礼右肩红了一片,有的血流进了西裤里。
他转脸向后,摸索着擦红一根根碘伏棉签,扔了一支又一支。
鹿软软从楼梯下来,走到薄月礼身后时,已经累得满头是汗。
就在薄月礼又一次擦偏伤口时,手里的棉签忽然被抽空,紧随呼吸间扑来一阵淡淡酒气,又混着一股微微清香。
“薄叔叔,你是受了刀伤吗?我帮你处理。”鹿软软忽然在身后轻声细语地说。
“是,”薄月礼顿了下,又取了一支新棉签,沾上碘伏,说:“我自己来。”
鹿软软这次有些任性,她把薄月礼手里的新棉签也给抽走了。
“你……你别乱动,薄叔叔。”
手里的棉签轻轻落在那道吓人的刀伤上,“我是护士,我会处理伤口。”
鹿软软这样执拗,薄月礼也就从了她。
一支棉签扔掉的时间,薄月礼背对鹿软软说话。
“今天事情太多,一直没跟你说,明天闻书砚和沈医生来接你回国。”
这么快,如此突然。
鹿软软看见自己的手在微微抖,心尖扯起丝丝抽痛。
她没接话,稳住手,稳住呼吸,继续给薄月礼涂伤口。
伤口清理完,血污也清理干净后,鹿软软又开始给他用纱布包扎。
纱布每缠一道,心尖就紧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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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饮料后晕的头渐渐升腾起一种叫作冲动的暖热,那股暖热袭遍鹿软软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