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丰年更是眼睛瞪得老大,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老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高层座驾,以前只能在新闻里看见,黝黑锃亮的车身泛着刺眼亮光,再看丁原一身戎装,大校可是师级待遇,转业到地方,最起码也是厅局级干部。
看样子,厉元朗还跟对方挺熟,隋丰年不禁对厉元朗又增添了几分畏惧之心。
在商务车里,娄春青打了几个电话,问了一大圈终于搞清楚,红旗车乃是谷中原名下的座驾。
谷中原!
荣自斌惊得差点从座椅上蹦起来,这位谷老爷子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是制定国策的成员之一,纯纯的正国级。
虽然退下来多年,但是威名远扬,每逢春节,高层长都会亲自前往家中拜年的元老。
还有一条,谷中原是水庆章岳父,厉元朗老婆的亲外公。
怪不得,厉元朗敢怼朱方觉,也拿他的面子当鞋垫子,人家有嚣张的资本。
这一点,荣自斌自叹不如,心底里也生了微妙变化。
红旗车一路狂奔,先把唐文晓放在允阳市驻京办。
毕竟,和谷家人见面,带着秘书前来,会招致家里人反感,认为水庆章有意摆谱,尤其是在谷老爷子面前,会留下不好印象。
真要是摆起谱来,谁的谱能大得过谷老爷子?
红旗车经过几道岗哨,畅通无阻,全部放行。
直接开进宽大的四合院里。
老爷子的秘书王盼正在院门口迎候,厉元朗上次来的时候没见过王盼,王盼却认识他,叫出他的名字并握手打了招呼。
王盼四十多岁,长得儒雅,戴一副无框镶金边近视镜,颇有学着风度。
别看王盼只是老爷子的秘书,却已是副部级,和水庆章一样。外放出去,却比水庆章的地位还高,至少担任副书记这样的三号人物。
这就是水涨船高的道理,老爷子身份摆在那,身边人员级别自然也不低。
王盼和水庆章熟悉,两人并肩往里走,水庆章问:“都回来了吗?”
王盼说:“政川书记刚到,正陪着谷老聊天。政纲省长因为飞机晚点,估计稍晚才能赶过来。谷老的意思,要等政纲省长到了之后才开饭,他要和政川书记、政纲省长还有你单独吃饭。”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马上回过身来,对着一直走在他俩身后的厉元朗说道:“元朗,谷老也点了你的名字。”
厉元朗十分震惊。他原本以为,老爷子的这顿饭只包括两个儿子和女婿,他这个第三代是没有机会参与的。
很简单,在座的除了老爷子外,都是副省级大员,他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实在不够看,身份未免太低了些。
水庆章却说:“元朗,好好准备一下,老爷子这是器重你。”
厉元朗想想便释然了。
谷家第三代男人中,只有他一个人从政,估计老爷子的谈话内容会涉及官面上的话题,他能参加也是情理之中了。
厉元朗刚刚安顿好,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个女人声音,“厉元朗是吧,我叫薛璐,是卿柔的妈妈。下午四点,我在世纪会馆3o6包房等你,三点半的时候,会有车接你,你务必要来,我有事找你。”
都不等厉元朗回答,迅挂断。
薛璐是叶明仁的老婆,其实就是叶卿柔的继母。
没想到她这样霸道,难道邀请人就是这么个邀请法?
厉元朗心有不满,可碍于妹妹的面子,还是决定去一趟。
谷政纲是比原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才到。
当吃中饭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厉元朗往饭厅走的路上,偷偷告诉水庆章薛璐打电话的事情,隐晦表达出薛璐语气霸道的一面。
“这个薛璐,还是那个毛病。”水庆章说道:“不过,她也有霸道的资本,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