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星!家里娶了两个丧门星,打自她们进门子,家里就没有安稳过!我这次摔了,肯定也是被她们克的!”
老刘氏越想火气越足,没有人泄就骂起了宋绣和宋锦。
这可把秦驰惹毛了,“阿奶,你骂小婶就得了,我媳妇可没招惹你。再说了,打从我媳妇进门,我就过得越来越好,还中了童生呢。这十里八村的,哪个不说我娘子是个旺夫的!”
“你滚,你个病秧子!旺夫又咋滴?你也要能活得久!”老刘氏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
秦老大第一个不乐意,“娘!你在说什么?我大郎身体好得很,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时他庆幸自家媳妇没有在这里,不然,还不被他娘的话给气死。
可现在老刘氏腿痛得厉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正缺个泄口呢。
于是老刘氏骂得更脏了,逮着谁就骂谁。
秦驰直接转身退出了正屋。
而他一走,秦老大也气走了。
接着秦老二和秦老三也找借口开溜,连小刘氏都不想伺候老刘氏。
只有秦老头和秦明松留了下来。
秦老头本来就住这屋,能去哪里?
反而是秦明松还想问老刘氏要点银子,这年头将至需要置办点礼品送去恩师。碍于老刘氏刚受伤不能说,只得跟秦老头提了提。
秦老头对此不置可否,“要多少?”
“十两?”
秦明松试探地说出个数目。
秦老头瞅了他一眼,“四儿,你可知自从你去了府城进学,一年要花多少银子?仅是今年,就用了一百三十二两。我们只是农户,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人家。”
若不是他懂得制墨的手艺。
一年想拿出百多两,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想要制出上等的徽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光去黄山寻找老松树都是个辛苦的活。而一次制作徽墨的时长要两年。
即便是辛苦忙活两年,最多也就是能出一斤半两的好墨。
秦老头琢磨着数目下来,“家里一年到头赚到的银子都填到你身上了,反倒是大郎读书没花家里一文钱,也中了童生。”
不说出来还没人会在意。
这会儿两者一对比,感觉就十分强烈。
连老刘氏都不叫痛了,盯着秦明松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秦明松被两老盯着,依旧是身板坐得挺直,没有丝毫心虚之色,“爹娘,我花的每一笔银子,都是心中有数的。”
说完秦明松站了起来。
深深地向秦老头拜了一礼,再照样给老刘氏也行了一礼,那态度是情真意切。
“明松自幼可读圣贤之书,都是爹娘的功劳。这些年实在是辛苦爹娘了,这辈子我都不敢忘怀。只待他日高中,定会结草衔环来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
秦明松这么一通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