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宸予顿足,周身压抑的气压霎时间弥漫开来,“让人来见本王。”
松竹动作很快,拎着管家秦叔的后衣领就将人拉上马,驮到幽王府。
秦叔一把年纪下了马,那是呕吐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我说松竹,你这么着急忙慌做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等见了主子,您再说经不经得起吧!”
一听这话,秦叔瞬间站直了身子,“你怎么不早说是主子找我。”
说着老人家已经迈着小短腿朝正厅气喘吁吁跑去。
“主子在书房那边。”
刚跑过一个岔路口的秦叔,赶忙掉头再次气喘吁吁跑起来,小碎步迈的像后面有厉鬼索命似的。
好不容易跑到书房。
“噗通”一声跪趴地上。
“老……老……老奴给……主子……请安。”
坐在书桌前的宫宸予扫了一眼下方之人,“起来回话。”
秦叔踉跄着起身,紧随其后的松竹在自家主子眼神示意下,给老人家倒了杯水,让其缓了缓。
然后还搬来一张凳子让其坐下。
休整一会后,宫宸予这才放下手里的密信,抬眸看过来。
他身上散出来的低气压笼罩着全身,使得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冷若冰霜。
“宫湛这些年是不是经常在外厮混?”
听到自家主子突然的问话,秦叔愣神片刻,赶紧回答,“以前并没有,自从三年前传出跟将军府嫡长女婚约一事后,公子时常会去秦楼楚馆喝花酒,偶尔也会在外留宿。”
说着老管家低下了头。
宫宸予那双桃花眼此刻眼神凌厉如刀锋,满满都是阴戾杀气,“为何没有人告知本王?”
松竹和坐在凳子上的秦叔瞬间全都齐齐跪地。
秦叔紧张道,“这些年主子您时常都在边境,偶尔回来也是匆忙就离开,公子即将弱冠之年,能为自己的做事行为负责,老奴……老奴真不敢拿这些琐事打搅您。”
“琐事?”
宫宸予的眼尾染上一抹厉色,“事关将军府何来琐事一说?”
松竹和管家秦叔都有些震惊又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又赶忙低垂下去。
秦叔以为主子生气,是因为他们把湛公子的事情当成琐事。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婚约一事传出,宫湛就时常厮混在秦楼楚馆,这让南将军和他的女儿如何自处?
他都不照照镜子看看,他算个什么东西,如若不是记在本王名下,他何德何能配得上南将军的女儿?!!!”
宫宸予声音极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整个书房好似都融入在一间冰窖内。
这一刻,松竹和秦叔都恍然大悟。
跟将军府有婚约的是幽王府而不是他宫湛。
宫湛只不过是沾了幽王府养子这一名号的光而已!
当然,这个养子也可以随时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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