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找了个可以打麻将的河边茶馆,先坐着等,打电话叫那两人起床,说刘子都到了,好像那么一刻,感觉他和我的距离还是挺遥远的。
我看着他,我感受着他的利落,他的为人,他严肃的脸上,看见我时又淡淡的泛出了微笑,好像他什么都愿意给我,这是我爱他的原因吗?正如我问自己的,我是因为喜欢他给我的好,还是我真的发自内心的也是爱他的?
有人问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顾虑,为什么有如此多的想法,明明相爱却还要想这么多的,好像不应该想的,不应该思索的,可是一切都太过需要思考却又难以避免,我需要爱他的理由吗?
我看着他,他伸手过来握着我的手,他是爱我的,手心里传来的热度我能感受到是什么意思,那是爱,不是其他的。
他挂了电话,左手拿起了一个麻将,然后在麻将桌上敲了敲,好像在打发掉无聊,他不问我,好像在等我开口,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我:“你会不会?”我摇头,他又问我:“那么想不想学?”我还是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轻微微的,我没有说话,他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还是依旧牵着我的手,我笑了笑,我说着:“我不喜欢这个,不想学,他们有人离我家近吗?可以帮我把平板带来吗?”
“可能还真没有。”他想了想,也是笑着慢悠悠的,好像我们彼此那么一瞬间都失去了激动的热情。
“真难过,这有插电的地方吗?充充电,不过他们还有多久呀?”我有些无聊,他也看着手机,一手还拉着我的手,说是帮我暖手。
“放心,他们打车过来,很快的。”他说话的时候是一种天生的熟悉感,好像再说这事情不可急,要慢慢的来,或许这就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但是我对于这个城市都很陌生,就无从说起熟悉二字了。
“那我给我弟弟打电话让他给我送东西过来。”
“嗯!可以。”他简单的说着话,然后凑到我的耳朵边说:“等一下,他们来了,你什么也别问,乖乖的坐着就好。”
我在给我弟发着消息,抬头看了近在咫尺的他一眼,我笑了笑,然后吻了他一下,问:“为什么呀?我是不是以前都不乖?”
“怎么可能,我的宁宁在我眼里自然是最好的,只是,我怕我这么优秀的老婆,被人妒忌了。”
“那你还和他们约。”
“这不是,友情嘛?你不是还和自己的朋友联络吗?这些人也是,毕竟高中的时候一起这么多年,稍微还是有很多的感情,再说了,我这和你两人在这里坐着,难不成要一人拿一个电脑坐着,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那多无聊。这我一年也就见一次。”他好像在说,其实不是要你忍耐,而是稍微的给他一点点的面子,而且龚青说的也是,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哥哥,你是不是其实,更想一个人呆着?感觉,你温柔又悲伤。”
他笑了笑,因为没人他就吻了上来,好像再说,你真的是一个小白痴,说话也不会说。
前前后后的,其他的几人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先到的是杨鑫烁,一副还没睡醒的坐在了我边上的位置,他坐下后,睡眼惺忪的问:“他们三呢?”
“还在打车来,你要先吃点什么不?”龚青一脸来自老父亲的关怀。
“不要了,你和嫂子吃了吗?”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很困,或许就是大学生假期后遗症。
“你以为像你?睡到三点不起?我们八点过就吃了,这两人怎么这么慢?”龚青抱怨着说。
“我看昨晚应该挺晚睡的,我和他们两分开的时候都十一点了,我看这两人应该还没起。”说着他就拿着手机打电话。
“你还挺清楚?你们昨天做什么?这么晚才散?”
“他们非要吃火锅,唱歌,哎,当时你别说,就我一个单身的。”他一副满不在乎,但是却还是一副疲惫的慵懒。
“怎么?明松带女朋友回来了?”龚青也是好奇的问他。
“那可不,不仅仅是他,乔子也带了,今天好在还有刘云阳(刘子),不然我还得独自一个人吃狗粮。”电话还未接通,杨鑫烁一脸不耐烦的挂掉了,问:“这老黄怎么和你说的?”对方不接他的电话,就问着龚青对方的情况是否属实。
“他说打到车了,我看应该快了,你也别气,你看乔子也是谈了女朋友,你什么时候也找一个谈一下。”
“这话说的真的简单,你以为谈恋爱和买菜一样,看中了就拿起来,不过,你们两个讲讲你们怎么谈的呗?我可好奇了,这么多年,没被家里人知道,又保密这么好的。”杨鑫烁好奇的笑着看着我。
“朝谁笑呢?”龚青一个麻将给他扔到了怀里去。
“还真的是,当初要不是我,你们有爱的联通工具吗?不过还真的像你说的,这龚青确实是小心眼,对你笑一个都不行。”他的话一说我就想起了姚斌,他们都感受到了来自龚青的敌意。
“还好吧!”我笑了一下,拿着被龚青牵着的手表示现在说什么都是多的,龚青就是一个非常直,并且占有欲极强的一个人,有时候他对于我的事情不发火,那大多数情况是看着我的意思行事的。
“你怎么打算的?这学期回学校准备考研了?”龚青问着他。
杨鑫烁点了点头,表示是的。这时候我弟给我打了电话,他骑着电瓶车给我送电脑来了,我起身说:“我弟给我送电脑来了。”
“我帮你拿。”龚青说着就先我一步出去了,好像再说,你弟弟又不是不知道我,他要是给你家里人说的话早就说了,我还是跟着他一起出去了,正好看见了刘子他们三人在同一个出租车上下来。
刘子问龚青:“你们干嘛呢?”
“给宁宁拿电脑。”就在他们下出租车的边上是我弟弟提着我的包在电瓶车上坐着看他们表演。我看着我弟弟的微笑,好像所有都融入到了里面,不言不语就是最大的掌控着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