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目光最后看了眼杨母,心里隐隐有些触动,她攥紧了手,指尖掐着掌心让她感到钻心的痛意,她迈步便离开了。
晚上,封景深回家,男人在楼下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脱下身上的外套问管家:
“少夫人今天做什么了?”
管家接过男人的外套,如实回答:“今天杨家来人了,一开始跪在院子大门口,后来少夫人把两个人请进客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少夫人回了房间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现在还没有出来。”
封景深眯了眯眸子,看向楼上主卧的方向,拎着蛋糕往楼上走。
打开卧室的门之前,他以为苏晚在哭鼻子或者黯然神伤,男人开门,看着苏晚正埋头做设计稿。
他迈步走过去,蛋糕放在了她的手边。
苏晚的余光扫见了蛋糕,抬眼才注意到男人回来了,她摘下耳机。
“你回来了,今天好早。”
男人把腕表伸到她眼前:“你自己看看,不早了。”
“怎么过得这么快,我没注意。”
苏晚抿了抿唇,收起了耳机,心情显得有些失落。
男人注意到她眉眼间的退丧,斜倚在桌边,抱着手臂看着苏晚。
“听管家说,今天杨家来人了?”
“嗯。”
“他们骂你了?”
苏晚收起铅笔和画稿,有气无力的:
“他们跪着求我,说要把杨家的家产都给我,叫我放过杨婉清和杨宴修。”
封景深走到苏晚身后,俯身将她拥入怀里:“所以呢?”
“看着他们朝我下跪,低三下四的卑微样子,我其实有点心软了。”苏晚转回身,抱住了男人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他们应该有六十岁了吧,头上都有白头了,杨婉清怎么这么不争气啊,闯出这么大的祸事,现在关键证据已经找到了,我即使不告,司法机关也不会放过她了,她这样骄纵任性,才是害人。”
封景深摸了摸苏晚的脑袋,长指缠绕着她莹润的丝。
他该怎样,才能保护好她的勇敢和善良?
“看你这样子,迟早会心软的。”男人嗤了一声。
“我对杨婉清和杨宴修是一点也不同情的。”苏晚叹息一声,“只是杨家父母,我有些可怜他们。”
男人语气温柔低沉:“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把孩子娇惯溺爱成那个样子,这苦果他们该吃。”
他们的宝儿以后可不能这样,爱是一方面,但也要用心教,要让她明事理,懂是非。
“哎呀,我心里好乱。”苏晚的脑袋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不自觉地撒娇姿态,这让男人很受用。
他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抱里扭动,这无异于在擦枪走火,引得他口干舌燥。
“乱什么?”男人把苏晚抱起来,调换了个位置,他坐在椅子上,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一条腿上,“我给你捋一捋。”
苏晚沉了口气,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说着:“现在的我,一边狠不下心,但一边又不甘心,就很纠结矛盾啊。”
男人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苏晚急忙收回来,水润莹亮的眼睛看着封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