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酒楼开业的时候,胡鸾飞就留了一手,她眼下必须得进宫去见轩辕隶。
进宫这种事必须得多带一人才行,最近乐瑶这家伙强烈攻势江伊好一阵子,也不知进展如何,为避免打扰到她的好事,胡鸾飞写了一封信交给江时,让他跑一趟堤坝那边交给乐瑶。
正欲出门,就碰到气冲冲往回走的乐瑶,许久不见她,高了不少,也瘦了许多。
“乐…”胡鸾飞才脱口一个“乐”字,乐瑶这人“咻”的一下冲过来抱住她。
重力冲撞,胡鸾飞被迫倒退两三步,背脊挨到墙才勉强站稳脚跟。
“娘娘,您可要为我做主。”燕语莺声带着哽咽,乐瑶的眼睛红红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胡鸾飞烦乱的脑袋顿时宕机,嗡嗡嗡的一片空白,“江伊欺负你了?”
乐瑶点头,“他说、他说他不喜欢毛丫头!”
“之前不是处得好好的吗?”胡鸾飞放低声音,有些疑惑。
“昨夜里,我和他喝了点酒…”乐瑶抽抽噎噎的,“本想借着酒劲作恶,没想到他竟然跑去练剑…还说、还说他心里有人了,不喜欢毛丫头。”
“你这样不行啊。”胡鸾飞首先极度不赞同乐瑶的做法,“姑娘家家的要矜持,切勿做这些掉身份的事。”
“我也不想啊,看到个个与我交好的姐妹都有家了,而我没有…”
“等等!”胡鸾飞打断了她的话,揉了揉被风吹得凉凉的鼻尖,“你过于着急了,先冷静下来陪我进宫一趟。”
……
坐在马车上,乐瑶仍一副哭啼啼的状态。胡鸾飞边哄着孩子也边哄着她,给她说了一大堆不能利用卑鄙手段逼人就范的例子。
乐瑶低着头,止住了哭泣,欲落不落的泪珠尚还在眼眶边缘停留,只见她伸出手背狠狠地将泪珠拭去,像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也像是想通了一般,哽咽着说:“我知道了,他既然不喜欢我,我也不去勉强他。等哪时真正放下他了,再回去见他一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是,你咋消极了呢?”胡鸾飞轻轻将她耳边的碎发捋去耳后,轻声道:“我的意思是要你给彼此一个空间,看看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他有没有想通一点。我认为江伊对你有意的,只是碍于年纪问题,不敢轻易面对这份感情。”
“难道他嫌我小?”乐瑶瞪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很不服气地嘟囔:“我晚生几年不代表自己不会老,他挑剔这个做什么?”
胡鸾飞被她天真的举动逗笑,“我觉得他嫌弃自己老了,配不上你这鬼灵精怪的丫头。”
乐瑶转头看了胡鸾飞一眼:“您也嫌我调皮?”
“哪里,我觉得你这样天真活泼挺好。”
乐瑶正欲开口,马车戛然而止。还和以前一样,轩辕御川早早就等候在宫门外。才下马车和轩辕御川接头,宫门内走出一人,那人远远地走来,神色傲然。
这一幕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