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难听,我们不听就是了。”
“可不是要被那群长舌妇的唾沫淹死?如今越发无法无天了,王妃娘娘待会儿记得参她们一本,一个个的没个正经。”
胡鸾飞急道:“小声些,长街人多,听了可要到处说的。”
桑嬷嬷的声音强压了下去:“可怎么好呢,以后的日子还长,若诽谤我们做奴做婢的也就罢了,可是太子爷既在病中,还要受这些个闲气。”说罢恨然道:“那个淑妃,仗着自己是三皇子的亲娘,腹中又还有一个,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胡鸾飞道:“好嬷嬷,你且忍着些吧,太子爷重视亲情,再嘟囔下去太子爷心里可就不痛快了,往后跟前照顾的时候可装的跟没事人似的,你好歹也给嘴巴闭严实咯。”
两人说了一会子也就抵达养心殿了。
才落了轿,养心殿的大门开启,出来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他生的魁梧,眉峰锐利,上扬处显得轻扬似剑,透着一股锋芒毕露的张扬气势。
胡鸾飞心中微微一刺,既疑惑又感到有股威慑力逼压着自己。
男人见了太子,眉眼扬得高高的,似乎很不屑,“也不过如此。”
太子脸上只装作从未听见,只淡淡说:“镇北将军有理。”
“哼!”男人甩袖离去。
短暂的两句对话,胡鸾飞莫名将此人联想到御花园那夜,低头看着手中的发簪说:“这支发簪是本妃在御花园拾到的,要交给陛下才行。”
原也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听在某人耳朵里便成了刺。
镇北将军转身了。
望着胡鸾飞手中的那支发簪,眼神如似凛冬的深夜,凉浸浸的带着一股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胡鸾飞仔细观察着发簪的造型,牡丹花为主,凌霄花点缀,簪子尾巴尖处凹凸不平,明刻着一个小字“凌”。
“呀,谁这般闲情逸致往簪子上刻字啊。”抬高发簪想再看清楚一点,养心殿的太监传唤了她。
很不巧,转身时,眼角余光恰好瞥见镇北将军捏紧的拳头。
胡鸾飞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人的声音和淑妃偷的那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若是如此,那么三皇子就有两位将军扶持,那么轩辕御川的处境……
对上轩辕御川的视线,她忽然意识到他的难处,所谓关怀的话就卡在嗓子里不进不出。
脑子一卡壳,胡鸾飞下意识的想要答应帮他管理北裘畜牧业的事。
却只听他叹一口气,低声道:“跟着我这样的哥哥,的确会让你受委屈。”
胡鸾飞急切动容的拉住他的袖子,道:“哥哥何苦这样说,等将来风光了,我跟着你,一点也不委屈。”
殿内轩辕隶抬眸,见兄妹二人感情甚好,心中极为安慰。不过,外头的人却不知胡鸾飞身份,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战王妃,所以才惹得满朝文武指责太子与有夫之妇有染,身有污点担不起国家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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