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是青绿色,料想不是抓到屎。
胡鸾飞往他身后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看到被掐断嫩芽尖的植物,稍顿。
说起来,那棵植物好像是医书中提到的一种。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摘到草药的同时,听到马车里的江时喊了声“娘娘。”
她摘了草药就过去。
江时虚弱地躺着,嘴唇发白,两眼无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
“你还好吗?”
江时的视线瞥见草药的瞬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夺过去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这玩意苦不苦有待考究,臭是挺臭的,尤其是被嚼出汁液时的那会儿,胡鸾飞都忍不住干呕。
江时咽下,唇角淡扯着,略显满足。眼睛也看似清明不少,看着她,也瞬间把她认出来,“娘娘…”
“嘶!”下一瞬间,又突然碰了下脑门。
看样子,光一种草药还不够。
“别激动,我待会儿进山找找,看看能不能把草药备齐。”
江时立马阻止:“山地险要,娘娘不能去。”
胡鸾飞的睫毛动了动:“我已经失去了王爷,不能再失去你。”
“娘娘…”江时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我不重要的…”
“说什么胡话。”胡鸾飞弹他脑蹦子,“等我回来。”
“不,我也要去。”
“江时!”胡鸾飞微愠。
江时道:“我不敢断定自己能不能保持一天的清醒。那祖孙手无缚鸡之力,我怕…”
胡鸾飞静下来,下意识往娃娃和老妪看去。
这个家,或许仅剩他俩了。
江时说得对,要是她前脚离开,他后脚发病,他们祖孙大有可能遭殃。
唯一的办法,就是带江时进山,即便有差池,她也能躲进空间里。
想罢,和老妪说明情况,在娃娃依依不舍下,带江时驾马车前往猛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