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主簿向刘霂汇报着此战的战报。
“现杀敌两千三百余人,俘敌三千多人,现抓获战马共三千匹,其他还正在统计当中。”
“其他什么的都不用算了,走时除马匹外其他的一把火全烧了。”
“那将军我们所俘获的人怎么办,他们当中有老人、孩子,还有许多投降的壮丁,留下后患无穷啊!”
“把他们关起来,天一亮我们就出,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不可。”王召说道:“这些人留下就是祸害,我们杀了他们的父母丈夫烧了他们的财产,那些人一但跑掉不但会暴露我大军行踪,与其他匈奴人会合后还会想着复仇再次劫掠我们。必须全部杀掉!”
“不行”刘霂说道:“那可是几千人,还有好多老人和孩子,我们如果这样杀下去要杀多少人才算完。”
“必须杀光!”王召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召,你忘了谁才是将军,我说不行就不行!”
“刘霂”王召大声喊道:“你难道忘了刘子林是怎么死的了,要不是你的心软他会死吗,现在他坟头上的草长多高了你还记得吗?
你不再是那个信栈给人写信的少年了,你现在是大汉的平虏将军,你的一个决策就会牵动多少将士的生死,为了你自己的一点安心,你还想要拿多少子林的死来唤醒你自己!你说话!”
听到这话刘霂全身一震,子林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伤。
是啊,这些人放掉会为他们军队报信,会拿起武器来杀自己的将士为他们的亲人报仇,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经过一夜的思考纠结之后天边慢慢泛起白色,天亮了,可问题还在,答案早就摆在了刘霂的面前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再让他拖延下去!
最终刘霂还是点下了他的头颅,在敌人与自己人中他的选择只能是自己人。
听着那弓弩上弦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的喊叫声、孩子的啼哭声、老人的呻吟声。
这些声音像是形成一个巨大的拳手重重的砸在刘霂的心口上。
他想逃离,他想离那声音越远越好。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人生将从此一刻被世界分成两段。
善良只能放在身后。
向前的只有刀剑,永远也停不下来!这也像一把枷锁一样永远禁锢着他。
“出!”
刘霂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喊出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十几日,除了行军下令以外刘霂就像个哑巴一样一言不。
“先生您要不要去劝劝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整支大军还指望着他呢。”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一关只能是他自己过,放心吧,不说话归不说话他不会放松对敌作战的,你不看吗他这两次作战都把重骑兵放在了后面,他心思一直在这上面,这是他的命。”
“什么命?”